纸鬼白面无表情，线抿成一字。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他后冒着鬼火的骷髅说的。

        被圈养，再被杀。要笑对人生啊。他都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他们不行？不过他们笑不出来，也不关他的事，反正杀掉他们之后，他的心情就会莫名好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总而言之，希望没被看到。

        他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纸夭黧着‘嗯’了一声。干嘛这样看着她，太夸张了。搞得她都有点负罪感了，莫名还有些内疚，好像怎么他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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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法动作在半空就已经好，脚尖一地，他就再次消失了。从纸夭黧所在的空间看过去，空无一人。他已经不在这个位面了。

        还以为没沾到……他依然拿着杯子，眼球移动，飞快地瞄向床上人。同时悄悄施咒净。

        这骷髅算是他的施法辅助工之一，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言，都可以代由骷髅完成，算是外脑。他自己也能施法，所以经常进行双重施法，同步进行。

        【亲爱的，哥哥大人。】

        说句离谱的，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心狠手辣，离经叛，甚至打心眼里相信自己是个‘好孩子’。这也是他的执念之一。为了能够得上小恶魔，他以前的目标就是当个像她一样的好人，所以他希望自己真的不坏。

        跟小恶魔在一起的时候，要保持好心情，保持优雅才行。

        这会让他想起自己要被杀掉时的场景。他总是会陷入幻想，想象这些上要死的囚犯，是曾经杀过他的那些人。等那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们脸上的表情肯定也是这样的。

        而且他的唱都是超速唱，因为速度过快，音节互相压缩，全是变音，跟正常说话有很大区别，直接听，是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仿佛就只是毫无意义的尖啸声。

        “你睡。我有点事，去去就来。”他忽然回对她微笑，笑得很牵强，面色惨白。

        密钥架在指间，不耐烦地屈指弹飞。笔在空中转了两圈，被一只森白的骷髅骨爪准地住。

        这个房间一共重叠了五层位面，每一层位面都有用，各自都放了点东西。

        这边刚下床，形便原地消失，瞬移到不远的法阵上，落地时，踩在了阵眼中心。

        “真的？”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开玩笑吧？

        一回到自己的小世界，他这边的施法也已经完成了。

        “真的……“她内心的罪恶感加重了。

        从恶魔语到龙语，双语种切换，也算是某种加密形式。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了。

        把猎物抓起来，圈养，囚禁，慢慢杀。是他的一大爱好。看到这些将死之人脸上的表情，会让他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他就只是让别人验了一下他的人生而已。这应该也没坏到哪里去，算不上十恶不赦。

        手往空中一探，从异位面拽出了一群捆在一起的囚犯。

        他微微抿了一小口杯内的茶饮，僵地放下。玉与桌面接的叮当声十分清脆。

        “又见面了，杂鱼。”

        基本都能瞬间完成。

着？

        纸夭黧不清楚哥哥去小世界里什么，但是他很快就回来了。出现在桌边。

        纸鬼白端起杯盏，正一饮而尽，却蓦然在杯中之影里，瞥见脸上的斑驳血迹。

        形似乎有些萧条。

        听说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如果因为那帮杂鱼坏了事……回就把相关人士全干掉。他出生自帝王家，所以其实也很擅长、很喜欢株连九族，抄家灭门。

        几乎就是一眨眼，他就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层位面。

        这只骨爪从虚空中探出来，像是握着一枝花，在空中极速舞动，画画一般写出了穿越位面的符文。动作很快，仅凭肉眼是无法看清到底写了什么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了一口气，还是松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