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小蔡意外地睁大眼睛，“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是表兄弟什么的。”

        即便如此，脸薄的余文宣还是有点窘迫，他推了推搭在肩膀上的那颗脑袋，无果。张小聪依旧像块牛糖似的粘着他不放。余文宣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一声叹息，伸出食指在他额上轻轻一戳。

        “老师和她关系很好？”张小聪皱着眉。

        “余学长？”

        张小聪跨出一步，宣示主权一样地横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斜眼盯着小蔡。

        “谁稀罕打她主意了。”张小聪变脸似的，笑容一秒重新回到了脸上，一把抱住余文宣胳膊，“老师，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不过，当两人逛到宿舍楼下，张小聪忽然提出想上余文宣宿舍里看看时，余文宣还是拒绝了。理由是这个点大家都还在睡觉。为此，张小聪跟余文宣置起了气，余文宣好一阵哄，又答应他逛完校园之后请他吃饭，张小聪才终于笑逐颜开。

        一个半小时后，张小聪和余文宣来到了位于市郊的师大主校区。

肩膀上。

        很快，小蔡也察觉到了这不友善的视线，盯着余文宣旁的张小聪问：“这位帅哥是……”

        “没有的事。”余文宣顿了一顿，笑着伸手在他那张臭脸上了，“这是怎么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可别乱打人家主意，小蔡同学早就名花有主了。”

        “小蔡？她是我在宣传当长时的学妹。”余文宣望着小蔡离去的背影，出一个怀念的笑容，“怎么样？我们系的系花很可爱吧？”

        小蔡掩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好久不见，学长还是这么会说话。”

        “小蔡，好久不见。”余文宣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打扮得这么漂亮，这是准备去约会？”

        “她是谁？”张小聪沉声。

        余文宣个子不高，但肤白皙，是个传统的文学青年，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那种。相比之下，夸张好动，嗓门还大的张小聪简直是存在感爆棚，不论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最扎眼的那个仔。　两人虽然相差6岁，但并肩走在一起的确不像师生，反倒更像一对兄弟。

        “我叫张小聪。”他用低沉的嗓音自报姓名，“是余老师的学生。”

        “算是私交不错。她是个热心，以前宣传搞活动，她经常来帮我打下手。拜她所赐，当时宣传的大门都快被追她的男生挤爆了。”

        当然，小蔡也注意到了张小聪始终紧握着余文宣的手不放，心思缜密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没再多打扰两人，寒暄了几句就骑着脚踏车风风火火地走了。

        张小聪见余文宣了态度，趁机抓住了余文宣的手，在膝上十指交叉地把玩着：“把我当小孩儿，后悔的可是老师自己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说有笑，却不知张小聪全程臭着一张脸，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电灯泡。

        首班车上人少，包括余文宣与张小聪在内一车总共不到十人，加上两人又坐得靠后，因此就算张小聪正大光明地在车里出这样的亲昵举动，也不会被其他人注意到。

        “还说自己不是？有你这样一把年纪了还跟老师撒的吗？”

        打招呼的是一个骑着脚踏车的女生，留着一淡茶色的齐耳短发，穿着不过膝的短裙，妆容明艳飒爽，正是余文宣的学妹小蔡。

        “老师也喜欢她？”张小聪声音更沉了。

        师大是一所211大学，逛起来半天时间肯定少不了。余文宣深知张小聪这人不好打发，如果得不到满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他耐着子陪张小聪在校园里转悠的同时，也尽可能地满足张小聪的要求。

        “啊，这位是……”余文宣刚想介绍，却被张小聪一把抓住了手。

        两人逛到一半，忽然有人叫住了余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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