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走了消失的楼梯，去了闹鬼的舞蹈室。

        岑枭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屏幕上位数不多飘过的弹幕了。

        第二场直播，终于开始。

        这是他在这个副本中的人设。

        这虚影浅浅地凝实在岑枭后，一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行，还不能太快暴，得慢慢吃掉。

        他带着自己唯一的手电筒走出校门，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才打上车，一路回到公寓，把手机固定在卧室中，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卧室躺在床上。

        “嘶，我怎么记得，刚刚主播找东西时那窗是关着的？”

        岑枭其实觉得手指上好似有些冰凉，好似还重了两分，像是上面压着什么东西。但夜晚的风过再正常不过了，是因为冷到有些失去知觉吧？

        “弹幕护！弹幕护！弹幕护！弹幕护！弹幕护！”

        笔仙游戏到此结束。

        岑枭恍惚了一瞬。

        这会儿，直播间观众人数已经过万了。

        岑枭一向懒得理那些阴阳怪气的，等打假完成他们怕是恨不得一个个躲起来，就像他上一次直播那样。

        他坚信世界上没有鬼。

        也没有观众再对岑枭进行反驳。

        如果真有所谓的笔仙。

        观众们奔走呼告，喊来看帅哥的，喊来看作死神人的，喊着来见鬼的数不胜数，以至于深夜，这个直播间竟然都一不小心登上了首页热榜。

        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画面中只有他自己。

        岑枭没有念出结束语，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他再次强调了一遍。

        是一个“一”。

        笔仙来了。

        在他心目中，算得上第一了。

        但岑枭是背对着的，什么也看不见。

        岑枭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他看着镜对观众们说，“昼夜温差大，如果气压不同产生风很正常。至于窗，可能是虚掩着的，即使有条风也能进来起窗帘。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毕竟，这世上哪里有鬼？”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鬼魂心情愉悦起来。

        ……奇怪，人设是什么？

        抢了手下鬼魂机会主动应召而来的鬼王这样想到。

        岑枭又问了几个问题，纸面上没有反应了，刚刚那个一就像是他手撑不住之后不小心画下的一笔，乍一看很恐怖，实际上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只是在观众人数上涨时，难得多出来一点为主播的良心，想要调节下气氛。

        虚影笼罩在青年背后，悄然解开了青年的校服外套，紧接着是领口两粒扣子，致的锁骨在镜前一点出。他顺着光的脖颈、微微敞开的领口向下看，还带起来一阵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粉的两点。

        “接下来是问问题，大家有什么想问的？我来问。”

        他盖上了被子，快速进入梦乡。

        岑枭手上的粉笔动了起来，轻轻地拉长，糙的笔面和那张光的作业纸摩，粉尘扑簌扑簌落下，因为纸面太过光还产生了细微的吱吱声，有些刺耳。

        从小到大被夸多了，不用人说岑枭也知答案会是生平仅见之类的话。

        来找他作死的人很多，但这么漂亮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床上的被子忽然被揭开了。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

        “笔仙，我有多好看？”

        “接下来我会回家，这两天直播间不关，大家可以看看我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儿。”

一阵嘎吱嘎吱响声传来。

        “问，主播你放心大胆地问，问开放问题，今天我们就要在直播间看着你准备怎么把自己玩死！”

        观众们都没有说话。

        有观众新进来了。

        弹幕可以发了，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主播，怎么感觉你对这里好像熟的？”

        那么第一个问题就问……

        一路上都平平安安，本没有发生过上一个过来探险主播上发生过的恐怖事件，好似这个废弃学校一直都是这么干净。

        弹幕一时之间噤声了，没有一个观众说话。

        刚开始是说不了，到后面是不敢说了。

        他们是上一个主播的粉丝，听说有人来打假砸场子，骂骂咧咧：“主播厉害啊，也不怕见鬼？那就往死了作呗！我看你今天出不出的去！”

        接下来十分钟，直播间人数开始飙升起来，从几十到一百多再到两百多五百多一千多……

        如果目光和话语能穿过镜，他们一定会疯狂地喊起来，可这会儿好似有一力量压在他们手指上，压在键盘上，什么都发不出来！

        “……十年前，我就在这里上学。”他说。

        冷着脸嘲讽都这么好看，哭出来该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