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濕透貼膚，內層布料因過度刺激而悄然沾黏，嚨乾澀，額際還殘留著未退的熱意，連呼都燙得發顫。

        不舒服，甚至感到有些……骯髒。

        她一語不發地推開衛浴室的門，反鎖、脫衣、放水，一連串動作像機械般僵執行。

        站到淋浴下，直到水從頭頂傾瀉而下，張靜才像是瞬間失去支撐般蹲坐在冰冷磁磚上，額頭抵著膝蓋，體蜷縮成一團，像極了被丟棄的小獸。

        在她腦海中還是有著片段影像，那個人臉上克制卻溫柔的表情，貼近耳畔低語時的氣息、略帶沙啞的聲線，甚至那隻覆在她腰際、指節微微收緊的手掌……

        每一個細節都刻進她的神經末梢，清晰得近乎折磨。

        那不是單純的記憶，而是深入骨血的餘燼，像層揮之不去的殘影，緊緊貼附在意識裡。

        ──要合得好、紀錄才完整，這也是這測試的目的。

        他那過於理的語氣不斷在腦中重播，每一次，都像在她心口劃下一新傷。

        蔚恆徹那男人怎麼能那麼冷靜？

        怎麼能在那樣的情境下，一點情緒都沒有？！

        她知此刻自己的神力極度不穩——連維持表面鎮定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一樣──也許是剛才信息素的刺激太強，也許……是她心底最深處曾經的奢望。

        張靜不是沒懷疑過，他所的一切或許只是情報收集的一環。

        可她卻在那些瞬間，選擇了順從本能，默許了一次次越界的撫摸與接觸——甚至在心底某個不願承認的角落裡，妄圖從他那層冷淡的面下，找尋哪怕一點點不一樣的反應。

        最終，她只得到了毫無波瀾的理回應。

        她……一瞬間以為，那會是一種開始。

        以為，那些行為裡藏著的，不只是本能而已。

        或許是原主殘留的記憶作祟，或許是她對原書中女主命定的男主角突然向她靠近這件事，感到某種說不出口的動搖。

        期望有人是真的會喜歡、關愛她的。

        但不論原因為何——那一切，終究只是她一廂情願的誤判。

        張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不發一語。

        她不願承認自己曾經期待過。

        更不想承認，自己那麼輕易就被他牽動了情緒。

        他本沒動心。

        那只是一次對測試而已。

        她又有什麼必要對他的冷淡行為在意？

        她猛地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瞬，被間突然湧出的哽咽聲驚住。

        不可以哭。

        這有什麼好哭的？！

        可眼淚仍悄然落，與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溫度太高，還是心底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