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她，手探进罗衣里，朱嬴被他摸得发，去拧他的手臂，他贴着她的脖颈说：“今天特别想。”

        两人尴尬地告辞。丹砂先去理事务，缓和低落的心情，装成没事的样子回到寝，他还不知朱嬴怀揣锦妙计等着。

        他轻轻戳了两下小猫：“喏，和它一样，不是挠就是咬。你有本事，到我家，咱们一对一，我怕你？喂，住手，把爪子拿开，谁让你用我的袍子？”

        “前些天王女庆生，他了一只，和你的差不多。西域人谁不知，这就是求婚呐。”

        朱嬴笑说：“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话好古怪。”

        野利看她平时外柔内刚，遇事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眼下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俨然已经当局者迷，失了分寸，说：“忙什么，你现在拿了‘赃’，还没弄到口供哩，你先让他招供再细细审他。”

        “他不坏，就是说话没脑子。”她又说，“当然啦，普通朋友还行。”

        旁边侍女咳嗽。迦陵循声望见丹砂过来，立刻一扯下摆，笑脸相迎，站起来说：“哥，我在调停呢。”

        “谁欺负人啦？”

        巫师摆手：“我拿汉朝的法子算，您干脆去敦煌办喜事吧。”

        朱嬴一缩手，惊疑不定：“啊，这、这有关系吗？”

        这狗军师替朱嬴支招，那边丹砂颇为坎坷，他找人占卜婚礼的日子，算来算去，近来总没有合适的，换了一套历法去算，有个凑合的时日，他又不肯将就。

        丹砂似笑非笑地说：“你请便，我好好听听你是怎么调情的。”

        迦陵忙分辩：“啊，不是，我真的是――”

        “我不答应是不是不太好啊？”朱嬴猛地回忆起迦陵、元英对戒指的古怪神色，这会子点破了，意外归意外，也不是一无所知。忐忑害羞，微微欢喜，忸怩地向闺中密友讨个主意。

        两人坐到秋千上。她不太会玩这种晃悠悠的游戏，险些没坐稳，他扶住她坐下，几乎是坐在他怀里。

        “这个月捉贼，少不了判官司。我有个主意――”

        “少放屁，快吧。”朱嬴听见有人吃醋，赶紧打断，踢了呆子一下。他见势不妙，悻悻撤退。

        阿暮说：“倒也不拘于咱们这儿，您看看周围这些地方呢。”

        离家出走的风波就这么揭过去了。野利捧着朱嬴手看戒指，问：“咦，王君和你求婚了么？”

        丹砂的视野只能看到她的，她紧紧抱着他，他的脸几乎是埋在柔的间。她顾不上这个姿势怪不怪了，秋千越甩越高，飘飘忽忽，她都怕一个不留神，两个人到地上，她背朝外，还是垫背，她心里骂，自己果然不是“妇”的料。她怕死得很，四肢死死锁住丹砂，他很享受这种被她紧紧包裹的验。

        丹砂拿出罗帕，又给她拭一遍手上的灰尘，一边问：“你觉得迦陵怎么样？”

他算什么本事？”

        朱嬴和他面对面，叠。侍女看到她的衣裙层层叠叠松解下来，下还围着红绫裙子，内衬却已经落，轻的绫下雪白的双越发分明，顷刻白色的罗衣落双肩，挡住腰间，才堪堪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