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提出送她去信访局,想替她分担繁琐与风险。云茵却摇了摇,目光清冷而坚决:“我自己去就行。”
“请坐下,把你的份信息写清楚。”对方的声音变得格外谨慎。
褚珩站在她边,静静陪伴,却也无计可施。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说的压抑感,像是将人整个困在一片无边的迷雾里。
即便连车祸当日的监控也调了出来,反复查看每一个画面,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她只好先把手收集来的所有关于苏耀连贪腐洗钱的材料都理好。桌上的证据整齐排列,而心中的追问与决心,却像利刃般割着她的思绪。
最后,他下U盘,所有
作痕迹被安全程序自动抹除。书房里再次恢复安静。
她明白,现实是残酷的。她只是普通人,不是神。
终于,等到傍晚,屏幕上出了她的号码。
信访局的大厅闷热嘈杂,长椅上一排排的人神情焦灼,手里紧握着厚厚的材料袋。号码屏红色的数字一格一格缓慢动,却始终轮不到她。
铁证如山。每一份文件都像一块沉重的巨石,砸落在寂静的书房里。
云茵从清晨就赶来,排到中午,窗外的阳光已经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她的胃因为空腹隐隐作痛,咙干涩,却不敢离开半步。
没有声音,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和电脑风扇细微的嗡鸣。屏幕上,一份份加密文件被打开。
她抬眼看向褚珩,心里涌起当初对他说的承诺――要查明他姐姐的死因,如今却仍未有结果。
云茵握紧了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一行字字迹清晰,却像是用力刻上去的。她知,这一签,等于把自己生死都押上了。
云茵深一口气,心里明白,单靠现有的线索,她很难再推进一步。
褚珩握紧拳,意识到姐姐的死绝非普通车祸。他们又找上了大货车司机的家属,却发现人去楼空,毫无音讯。
接着,他们翻遍了褚瑞生前的所有遗物,试图从中找到蛛丝迹,可结果仍然是一片空白。
内容目惊心,包
了
分能间接证明苏耀连对“白鲸”信托拥有控制权的数字密钥片段和验证方式。
褚珩快速而高效地浏览、截取关键页面、进行固定证据的作。
他的表情始终冷静,唯有紧绷的下颌线了他内心的震动。
她抬望着大屏幕上缓慢
动的号码,眼神一寸寸沉下来。
手里的牛纸文件袋被她攥得皱巴巴,指尖渗出细汗。
他们只找到林亦给货车司机打钱的证据,可这完全可以推脱是正常货运付款。这种证据很容易被反驳,仍无法直接指向真相。
那些冷冰冰的现实,心里像被压上一块沉重的石。每一次希望都被现实无情击碎,她感到无力而焦灼。
每当他们向警方提及“郭富强”这个名字,对方要么突然沉默,要么以“权限不足”搪,甚至有人直接中断谈话。档案室的电脑“恰好”故障,纸质记录“意外”缺失,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抹去郭富强的一切痕迹。
更蹊跷的是,一位老警察私下暗示:“这名字是忌讳,别再问了。”
褚珩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低下,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语气柔和而坚定:“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云茵的心微微一颤,复杂的情绪在
口翻涌。
那一刻,云茵心口骤然一紧,仿佛所有压抑的恐惧与疲惫都化作一力量,把她推向窗口。她用几近颤抖的手,将那份厚重的举报材料递了出去。
两人忙碌着四调查,却在追查肇事司机郭富强的卷宗时遭遇重重阻力。
褚珩拿起U盘,插入书桌下一台经过严密安全防护的离线电脑。屏幕亮起,数据读取。
工作人员接过时只是一瞥,却在翻开第一页的瞬间,神情明显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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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褚珩开口,声音低沉而确定,“这些证据,结合我们之前查到的资金水和项目文件,足以形成无法辩驳的完整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