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曜的烟燃到一半,烟灰掉落在水晶烟缸里,发出极轻的一声脆响。
外面的夜色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像一条冷冷的河,隔开了两个人的呼和温度。
他猛地抬手,却不是对她,而是狠狠一拳砸在了旁的红木书桌上!
这个字从他间挤出,干涩沙哑得几乎不像他的声音,没有咆哮,没有质问,只有一种近乎碎裂的平静,底下却潜藏着能将人彻底撕裂的风暴。
沈时曜的目光死死盯着云茵,声音低沉而冷冽:“离婚绝对不可能。从今天开始,除了上班,我都会派人跟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松开她,转回到书桌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低
点燃一支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里缓缓升起,将他的神情笼在一层若隐若现的迷雾中。
利用我——然后拍拍手走人?”
“两清?”沈时曜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
额与额
相抵,他的眸色近得像一片深海,吞噬着她所有的退路。
下一秒,他抬手,掌心覆上她的后颈,缓缓收紧力,将她整个人拉近。
云茵站在原地,声音冷静到近乎无情:“我可以净出
。”
空气像被这一句话割裂开,连烟雾都凝滞了。
沈时曜慢慢走向她,烟被随手按灭在烟缸里,带着一声低沉的“嗞——”,像压住了他心底的什么情绪。
沈时曜一瞬不语,只是盯着她看,目光深沉得让人无法逃避。
“你这么急着跟我撇清,是怕我哪天后悔,回要你偿还?”他的嗓音压得极低,像在她耳边,却带着冷锋。
云茵迎着他的视线,心脏在腔里疯狂冲撞,声音却冷静得割人:“我出轨了。”
“云茵——”
云茵被迫仰着,脖颈线条暴
在他眼底。她的呼
有一瞬间乱了,却很快稳住,“是,我就是要走。”
云茵口一阵紧缩,呼
仿佛被勒住。
他缓缓地,几乎是机械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向后退了半步,拉开的距离却比刚才额相抵时更令人窒息。
沉重的闷响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桌上的东西都随之震颤。骨节瞬间见了红。
“……谁?”
云茵被迫仰起,呼
间全是他带着压迫感的气息。
沈时曜看着她,目光深得像要把她看穿,“那我告诉你,云茵——你走不了。”
“不重要。”她回答,声音同样平静,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疏离和冷漠,“重要的是结果。孩子不是你的,我也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她甚至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角,那弧度里充满了自嘲与一种破罐破摔的讥讽,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他眼底的冰封渐渐裂开隙,那底下是翻涌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赤红怒火。“你告诉我,怎么两清?”
“把我捆在你边,日日提醒你被欺骗、被背叛,对你又有什么好
?不如就此放手,你我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