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的心又快了，连忙错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夜色。

        宋司看了看厉昀琛，他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没什么促，只有耐心。

        这时姚银铃已经挽着厉昀浩的胳膊，笑着说：“爷爷，我们留下，正好明天陪您下棋。”

        宋司没回，只是攥紧了厉昀琛的手。

        接下来老爷子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让他们多抽出时间相，有问题及时沟通，语气渐渐温和下来。

        她咬了咬下，心里的犹豫渐渐散了，轻轻点了点：“那……我们也留下吧。”

        厉昀浩陪着笑：“大哥说笑了，我们就是觉得爷爷年纪大了，想让他早点抱曾孙子。”

        她的指尖有点发凉，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推辞，就听见厉昀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低，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听你的，想走我们就走，想留下也可以。”

        她跟厉昀琛虽然已经交往了半年，可还没在外人面前同住过，更别说在厉家老宅。

        老爷子没他们的暗汹涌，又把话绕回厉昀琛上，语气带着点促：“都要趁早啊，昀琛。别到时候让弟弟比你先当爸爸，你这个大哥的面子往哪儿搁？”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喝着佣人泡的普洱茶，看着他们说：“今晚别回去了，老宅房间多，住一晚再走。”

        她大概是没想到厉昀琛会这么不给面子，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厉昀浩偷偷拉了拉衣角。

        宋司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厉昀琛。

        晚饭结束时，夜色已经得化不开。

        厉昀琛放下筷子，拿起餐巾了嘴角，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却笑得漫不经心：“那我就祝你们多子多福，省得爷爷总担心没人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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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话时，侧看了宋司一眼，目光里的冷淡散了些，多了点意。

        厉昀琛察觉到她的紧张，反手握住她的手，力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她安心。

        姚银铃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铁青，握着茶杯的手指都在抖。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宋司的耳又热了。

        宋司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厉昀琛则大多时候沉默，只在老爷子问他时，才淡淡应一声。

        佣人应了声，转去了楼上。

        厉昀浩也跟着点：“是啊，爷爷，我们留下。”

        厉昀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结动了一下，随后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面子不重要，阿的想法才重要。”

        厉昀琛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带着点凉意，却让她的心又快了几分。

        宋司跟着厉昀琛往楼梯走，路过厉昀浩和姚银铃边时，听见姚银铃低声对厉昀浩说：“装什么深情，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

        老爷子看着他们，满意地笑了笑，对着佣人说：“把二楼的朝阳房收拾一下，给昀琛和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