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协议递给助理,淡声吩咐:“拿去烧了。”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
我顺着提示,淡淡问:“嫁给你?你只是想要我手上的财产转让协议吧?”
“若若!”
他想说什么,却还没开口――
我拼命忍住冲动,把不合时宜的思绪压下,刚要喝口水缓解一下气氛,剧情提示又来了:
文光走了进来,
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温婉、笑容楚楚的女孩,是那位原文里的白月光女主――徐婉宁。
他单膝跪地,手举着戒指盒,眼中带着满满的期盼与自信。徐婉宁站在他侧,表情微妙地转向尴尬,一双手紧紧抱在
前,默不作声。
我没有理他。
“够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却步步紧,眼神带了点不安:“若若,你不会反悔了吧?你不是说……只想和我重新开始吗?还有财产转让那份协议,你昨晚说已经准备好……”
我缓缓把手中咖啡杯放下,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三人。
他看向文光,语气不紧不慢,反倒带着一丝倦意:
【文光试图挽回林若若的感情,劝她离婚并答应与她结婚,甚至单膝跪地求婚……】
一脸不悦的……霍景山。
一脸忍耐的观众。
……谢谢你剧情,但碎纸不好收拾,别为难清洁阿姨。
我皱了下眉,刚想解释,却听他冷笑一声。
一脸期冀的求婚者。
霍景山缓缓地将轮椅后撤了一点,像是让出一个角度,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一幕。
【听到林若若的话,文光眼睛一亮:“你已经拿到他全
的财产了吗?”】
一闪一闪的。
“若若~你别相信他,我是来看你的,我是真心关心你的~“
【文光和徐婉宁仍不死心……】
我则看向霍景山,只见他终于再次抬眼望向我,眼中情绪汹涌,一时竟没能掩饰住。
“霍总,回房吧。”
我眨了眨眼。
他在震惊。也在――被某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所攫住。
【林若若接过协议书,在文光和徐婉宁贪婪的目光中,把它撕成了碎片】
我走到霍景山后,手搭上他的轮椅把手。
“但你最好想清楚……别被骗了,最后人财两空。”
可等我移开视线时,我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又悄悄落了回来。
霍景山这时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轻得几乎不像是在争夺情感,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的目光,在我、文光、再转向徐婉宁
上停顿,眼神渐冷。
“林若若,”他说,第一次没有叫我“你”,而是用了原主的名字,“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
下一秒,他像是怕我转跑了似的,直接从西
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啪地打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文光脸上的神色终于裂开了。那是一种彻底的、无法掩饰的震惊和羞辱。徐婉宁也僵住了,脸色如纸。
一声带着惊喜与焦急的男声从玄关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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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行文也如约而至――
“林若若,只要你今天去办手续,我不会拦你。你拿走什么都可以。”
太犯规了……呜呜呜,我真的好想伸手摸他脑袋啊!
“――全烧干净。”
我心中冷静得像湖水,却隐隐泛起一点乐意:这出戏,总算演到高了。
“你怎么在这?”文光脸色变了,“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去办手续的吗?”
他停顿了下,看着我手里那份协议,似笑非笑。
“今天的戏,看够了。”
他下意识地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霍景山的目光明显动了动,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被某种从未设想过的局面轻轻击中了。
我们的视线短暂交汇,他立刻又转开脸。
果然男人绿茶起来,也没女人什么事了。
保镖也得令进来,利落地将两人架走。文光仍旧挣扎着大喊“你会后悔的”、“你是被他骗了”之类,我懒得听,直接站起
。
我叹了口气。
拿起那份协议,纸张还散着清晨的墨香。
“助理,送客。”
漉漉的,像一只被遗弃太久的小狗,终于被人抱起来,却又害怕再被放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坐在轮椅上,视觉上始终于“被俯视”的角度,他说这话时,有种特别的反差感――像在挽留,又像在死撑。
“你从到尾都在利用她,哪怕她真愿意净
出
,都不过是你们眼里的一个工
。”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上,似乎才意识到客厅里除了我,还有霍景山。
我看着他,想看清他眼底真实的情绪,他却像个赌气的小孩,执意地看向别,避开我的目光。
……能不能更直白点?最好把“我是来图钱的”写在额上。真服了这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