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謝謝你懂我。”他低聲
,“是我對不起你,願你原諒。”
當晚,蘇清宴從密室取了五百兩黃金送到雲裳家裏。這些金子,還是當年用原版《黑日輪經》與《血海大手印》和吐蕃番僧桑吉嘉措換的。他打算再去凌雲窟,一是完成黑日輪經的卷八,二是暫時的躲避。
到了凌雲窟前,他運起斗轉星移,
是把堵在
口的大山給挪開了。進了
,又回
一掌,用內力把
口重新封上,生怕有人打擾。
“林夫人,”他緩緩
,“我要出一趟遠門,以後可能來得少了。你兒子讓我常來看你,可眼下這情形…我得離開一陣。你多保重。”
蕭和婉靜靜地聽完,咯咯笑起來:“我發現陳家總掌櫃說話真有意思,連找藉口都找得這麼笨。好啦好啦,這金子我收下,就當是將來幫你養孩子的錢吧!”
“好,”她溫順地答應,“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承聞,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個堅強的人。”她柔聲
,“別人不理解你,我理解。誰心裏沒點祕密呢?”
“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兒子都三四歲了。”雲裳握着他的手,“我知
你心裏苦。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別在乎那些閒言碎語。”
蕭和婉聽得一愣,隨即笑了:“石掌櫃,您說的‘我們的將來’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糊塗了。”
蘇清宴翻
上馬,揚鞭直奔樂山凌雲窟。這回他是鐵了心要把《黑日輪經》卷八給練成,雖說書裏寫着要一百二十年才能參透,可他哪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上頭?
上寫滿不可思議:“你還煉了這個?我擔心…文軒、鴻兒、心兒他們看見我一直不老,會怎麼想?”
雲裳明白,眼下正是風口浪尖,出去避避是好事。
“別想那麼多了。”蘇清宴勸
,“咱們的孩子還小,需要你照顧。鴻兒心兒長大了,他們會有自己的生活。”
“就當是爲了我們的將來吧。”他脫口而出。
蘇清宴一時語
,擡頭望天,心想:胡亂編個理由吧,只要她肯收下金子,我也算對林雲岫有個交代。
蕭和婉聽蘇清宴說得誠懇,最後還是收下了那一百五十兩黃金。她心裏明白,這人不只是單純想幫她,更像是要完成一樁心事。
他在徒弟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赫連雪趁機煽風點火,把事情推向更糟的境地。王雨柔成了兒子口中的“淫婦”,蘇清宴成了愛徒眼中的“姦夫”。
蘇清宴凝視她許久,目光裏
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倒是雲裳主動找上門來。一個午後,她來到蘇清宴住處,見他悶悶不樂,心裏明白他的委屈。
臨走前,他又去找了林雲岫的母親蕭和婉,
給她一百五十兩黃金。
這下,蘇清宴
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連去見雲裳的勇氣都沒有。
“你我有緣,將來肯定會在一起。”他
着頭
說,“我的兒子…說不定還得託你撫養。這可不是藉口。”
裏那多株的血菩提長得正旺,紅彤彤的果子掛滿了枝頭。蘇清宴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口氣摘了六顆吞下
看着她服下藥,蘇清宴心裏百感交集。王雨柔忽然抱住他,積壓的思念涌上心頭。短暫擁吻後,蘇清宴轉
沒入夜色。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王雨柔心頭泛起過往點滴。若不是孩子們都已長大,她何苦守着這份相思。
蘇清宴非得找個理由說服她不可。
他選擇了忍耐。一邊是多年好友陳文軒,一邊是心底牽掛的人,一邊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面對
言,蘇清宴只能躲起來,靠鑽研黑日輪經卷八打發時間。
前陣子他收到林雲岫的信。他在開封
官,爲官清廉,深受百姓愛
,還和陳彥心生了個孩子。
蕭和婉說什麼也不肯收。她醫術高明,生活無憂,不想讓兒子擔心,更不願給蘇清宴添麻煩。
蘇清宴沒想到她如此明事理,原以爲會是一頓數落。
蘇清宴知
怎麼回事,
個好官難,
個清官更難。
然而,那晚蘇清宴和王雨柔擁吻的一幕,偏偏被赫連雪和陳彥鴻撞見。
蘇清宴點點頭:“雲裳,有你真好。這段時間…我想出去走走,過陣子就回來。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