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剥夺、被践踏、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被无情摧毁的绝望和心痛,跨越了时空,如此清晰地再次贯穿了我的灵魂!
我的话如同天方夜谭,却带着如此真实不虚的恨意砸向他。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他原本只是想确认,这枚与他心底深埋的、关于母亲唯一赞许过他的那个公益项目标志极其相似的玉扣,是否与他记忆中那个曾给过他温
和力量的、匿名回信画下小天鹅的女孩有关。
上一世,很多细节我都不记得了,浑浑噩噩,如同梦魇。
我对着电话,轻笑一声,语气慵懒却带着刺:"谢伯母,我只是在享受我的生活而已。至于谢知聿的脸面……那不是你们谢家最擅长粉饰的东西吗?你们自己理就好。"
“我会恨你,永生永世。”
可最终,他碰到的,是我坚不可摧的、由两世伤痕筑成的
垒,以及一句“永生永世”的诅咒。
我猛地抬,看见那枚外婆留给我的小天鹅玉扣,从一堆衣物中
落,掉在青石板上,瞬间断成了两截。那断裂的声响,和我心碎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摊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枚玉扣温凉的感,以及……她
的、足以将他焚烧殆尽的恨意。
直到此刻。
说完,我攥着那枚仿佛承载了两世伤痛的玉扣,转,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往事上,决绝地离开了书房。
我看着他眼中那从惊愕、慌乱转为巨大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光芒,心底涌起的不是快意,而是一种同样剧烈的、毁灭般的痛楚。
我以为我忘了。
婚后的日子,像一列脱轨的火车,朝着与"幸福"背而驰的方向,一路疾驰,留下满地狼藉。最初的几个月,我还能用工作和调查来麻痹自己,但那份由玉扣事件点燃的、冰冷而坚
的恨意,需要更直接的出口。
然后,我听到了清脆的、玉石碎裂的声音。
谢知聿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远超他预料的激烈反应惊呆了,他愕然地看着我,下意识地想解释:“阿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看到它,觉得有些眼熟,想起……”
“想起什么?!”我厉声打断他,眼眶因为激烈的情绪而泛红,前世今生的恨意在此刻完美交,如同沸腾的岩浆,“想起怎么把它也毁掉吗?像上辈子一样,把它摔碎,和我的所有东西一起,像垃圾一样扔掉?!”
第一个引起轩然大波的,是那位年轻的天才钢琴家,季昀。 他是一位信息素如同雨后青草般清新的Omega,气质干净,在音乐界崭角。我包下他整场音乐会的VIP席位,在演出结束后,亲自捧着巨大的花束上台,在无数闪光灯下,与他亲密拥抱。第二天,"林家千金与天才钢琴家深夜共进晚餐,举止亲密"的新闻就席卷了各大娱乐版块。我将季昀带回了市区的别墅,不是我和谢知聿的"家",而是我另一
更私密的公寓。我知
,消息一定会传回去。
我没有回,所以我没有看见,在我
后,谢知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撑,踉跄着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他望着我消失的方向,眼中一片荒芜的死寂,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无法言说的悲哀。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顺手将季昀送我的、带着他青草气息的音乐会纪
“够了!”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眼前的他与记忆中阴影里的影重叠,那种被侵犯、被掠夺
心之物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我死死攥着玉扣,指节发白,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它还存在,才能抵御那灭
的绝望。
“谁允许你碰它的!”我的声音陡然高,尖利得几乎破音,不再是质问,而是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我冲上前,近乎
暴地一把将玉扣从他掌心夺了回来,紧紧攥住,那坚
的
感提醒着我它此刻的完整,却也无比清晰地映照着记忆中它碎裂的模样。
我开始了我的"报复"。一场高调而刻意的、针对谢知聿和他背后谢家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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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聿,我不你想确认什么,盘算什么,”我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冰冷和决绝,“从你碰它的这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恨了。”
,一件不留。”
我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看向谢知聿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源自灵魂深的恐惧和憎恶。
果然,谢夫人很快打来电话,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怒气:"林音!你知不知你现在是什么
份?你这样让知聿的脸往哪儿放?让我们谢家的脸往哪儿放?"
他彻底懵了,脸上血色尽失,嘴翕动着:“什么上辈子?阿音,你在说什么?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