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的惊惶和一丝强装出来的镇定,色依旧苍白,眼底的疲惫在
黄光线下也无
遁形。他看到我,瞳孔微微收缩,随即,那副玩世不恭的面
便条件反
般地
上了。
“稀客。”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浅淡而敷衍,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戒备,将手中的书随意放到一边,“林总今天怎么有雅兴回来了?”
他的声音比白天在办公室时更沙哑了些,语气里的讽刺像细小的冰碴。
我没理会他的挑衅,目光落在他即使盖着薄被也难掩隆起的小腹上,心那
烦躁感更甚。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温情的前奏,直接冷
地开口:“不是你要信息素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仰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又被更深的自嘲和警惕覆盖。他轻笑一声,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怎么?林总是突然良心发现?”
“这跟你无关。”我打断他,不想再纠缠于口之争,“你要,还是不要?”
他沉默了几秒,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桃花眼里情绪复杂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妥协。他微微偏过,避开了我的直视。
“要,怎么不要?”
说着,他合地微微向后仰了仰
,这是一个 Omega 准备接受 Alpha 信息素安抚时下意识的姿态,但他全
的肌肉都紧绷着,手指紧紧攥着
下的床单,显
出他内心的抗拒和紧张。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
像蝶翼般脆弱地颤抖着,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而非抚
。
看着他这副引颈就戮般的模样,我心底那无名火又窜了起来。
就这么不情愿?既然不情愿,又何必出那副卑微乞求的姿态?
我压下火气,释放出些许属于我的 Alpha 信息素。冰冷、强势的松木气息,如同实质般,缓缓在狭小的客房内弥漫开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谨慎地靠近他。
当我的信息素及到他时,他
猛地一颤,
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呜咽,像是在抵御某种入侵,又像是在承受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的信息素,那抹微弱而苦涩的雪松白茶,在我的强势笼罩下,显得更加摇摇坠,如同风中之烛。两者并没有和谐交
,反而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激烈的对抗。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看到他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他始终紧紧闭着眼,眉
深锁,
被咬得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这个过程,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冰冷的给予和屈辱的接受,像一场不得已而为之的交易。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差不多了,便迅速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
房间内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渐渐散去。
谢知聿仿佛脱力般,缓缓松开了攥着床单的手,口微微起伏着,
息有些急促。他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极其疲惫地、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