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怔住。那是極輕的一觸，帶著水汽與香氣，蕭珠趁兩人愣神，回到屏風後，三兩下套上外衫、整了整發鬢。

        那知兩人異口同聲地拒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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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珠假裝沒看見兩人間那無形的火藥味，柔聲說：“讓兩位久等了。”

        楚均衡一邊點頭，一邊自顧自地在她旁邊坐下，動作自然得像是早已熟悉她的氣息。楚亦柔和夏曦秋幾乎是同時皺起眉，雙雙冷冷地盯著楚均衡。而楚均衡彷彿完全沒看見似的，反而若有似無地靠近蕭珠，低笑一聲，像是故意挑釁：“嗯～真不錯。”

        蕭珠微微福，聲音溫軟卻有些發虛：“多謝太子關心，一切安好。”

        楚亦柔上前半步，聲音溫柔得幾乎哄人：“我怕你著涼。”

        楚亦柔的手指微微一動，險些將茶盞碎。夏曦秋更是冷哼一聲，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大哥真是好雅興。”

        那一聲拖得又軟又長，像是羽輕掃在心尖。蕭珠臉頰瞬間燒得通紅，忽然踮起腳尖，在兩人臉頰上各親了一下。

        當她走出外間時，楚亦柔與夏曦秋並肩而坐，卻沒有一句話。一個端著茶盞，手指輕敲杯沿，眼底的笑意像是在等誰先出招；另一個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懶，指尖在檀木扶手上隨意划著弧線，帶著天生的傲氣與從容。

        她一抬眼，楚亦柔與夏曦秋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一冷一熱，暗暗較勁。夏曦秋角一挑，語氣帶著輕佻又挑逗的意味：“你說呢～”

        當蕭欣帶著太子楚均衡進來的那一刻，發現三人意外的和諧共處，而楚均衡故意打破這微妙的平衡，臉上笑得愈發從容。他走到幾人邊，目光一一掃過，最後落在蕭珠上。他嘴角一挑，語氣懶散：“幾位都在啊，倒也熱鬧。蕭三小姐近來可好？”

        楚均衡不咸不淡地回她一句：“本宮一向眼光不錯。”

        蕭珠被兩人一左一右困在懷裡，整個人幾乎被她們的氣息籠罩。她的睫微顫，聲音柔得像是帶著幾分無奈的撒嬌：“那你們這是想乾嘛啊？”

        她親自走到案前，纖細的手腕一抬一落，開始為她們泡茶。熱氣升騰，她的動作輕柔優雅，彷彿每一滴茶水都能平息塵心。

        蕭珠被她這動作嚇得心一顫，下意識想躲，但被蕭欣握住手時，又不敢反抗。強忍著顫抖起：“大姐，這是給你的茶。”

        蕭珠整個人幾乎僵在原地，指尖不由自主地掐進衣袖。她不敢抬頭看楚均衡，卻能感受到那視線如影隨形。蕭欣見狀，笑意微深。她緩緩起，半真半假地將蕭珠拉到自己邊：“三妹，別拘謹。”

楚亦柔看在眼裡，也不甘示弱，她上前幾步，反手握住蕭珠的手十指交纏，想將蕭珠抽離夏曦秋的懷抱。可夏曦秋反手一攔，手臂橫在蕭珠腰間，兩人各不相讓。

        “都出去！我要更衣，外面等我！”

        夏曦秋卻笑得肆意，語調微挑：“我怕別人趁虛而入。”

        蕭珠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她抬頭望著一個，回頭瞥著另一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