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未察觉的溺与无奈。他的手不经意地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仍然专注地追随着叶月，像是要将这个人嵌入眼底深，再也不让任何东西打扰。

        叶月偏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下意识抬眸望向许焱，愣了片刻，眉梢微挑，嘴角弯起一抹懒懒的笑意，带着点儿散漫的意味：“怎么了？”

        许焱眼底的情绪化作一片深邃。他轻轻摇了摇，语调低哑，却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温柔：“总是……出一些让我看不懂的神态，叶月，你在想什么？”

        叶月被问得一怔，微微侧了侧，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眉眼。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垂下眼睑，手指随意地拨弄着餐盘边沿，似乎在斟酌什么，又似乎不愿坦白。

        半晌“……也没想什么啊。”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

        许焱没有戳穿叶月显而易见的敷衍，靠近与叶月的视线平齐，眼神不容逃避：“真的没想什么？”

        叶月被那双深邃的眼眸盯得发，忍不住别开脸，轻哼：“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许焱看着他这副模样，角微微勾起，弧度带着些许戏谑。突然抬手住叶月的下巴，迫使他重新看向自己：“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叶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无措。目光游移着，却无法避开许焱那带着点笑意又透着危险气息的眼睛，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低声嘟囔：“就是……在想你。”

        许焱闻言微微挑眉：“想我？什么？”

        叶月的脸瞬间染上一层绯红，紧握的拳在桌上轻轻摩挲着，极力掩饰自己的局促。仰时锁骨上的暧昧咬痕显无疑，白皙的肌肤上那点点殷红愈发诱人，像是点燃了一把火：“想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许焱的目光随着叶月的动作落到那明显的痕迹上，靠得更近了一些，语调低沉得像是从腔中溢出：“你觉得呢？”

        叶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又倔强地不想避开对方的视线。他抿了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

        许焱抬手轻轻摩挲过叶月的锁骨，指尖刻意掠过那几咬痕：“只有你，能让我移不开眼。”

        叶月怔了一下，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低喃地呓语像是应答，又像是掩饰自己的窘迫，整个人僵在椅子里，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地瞥向许焱，心里乱作一团。

        许焱的指尖刚刚从叶月的锁骨上离开，却被微凉的手轻轻抓住了。愣了看着那双紧握着自己的手――手心柔，指尖微微颤抖，叶月长长的睫微微颤动，掩盖了眸底深的情绪。良久轻声问：“那……能让我一直待在你边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许焱。指尖的温度透过许焱的手背蔓延开来，连他的心也被牵动得一阵悸动。许焱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些许不可置信，又夹杂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叶月的动作，仿佛不敢相信这个向来谨慎内敛的人，居然会主动伸出手抓住自己。

        “叶月……”许焱低声开口，却被叶月抬眸的眼神打断了。

        叶月的眼神带着几分倔强，又带着些隐隐的脆弱。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像是在害怕许焱会离开。努力镇定着自己因紧张而染上了些微的颤抖：“我可以吗？待在你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