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见他再度为激的快意支，靡艳的色似红霞笼罩，失控地野叫。他不肯认输，锲而不舍地攀上她，像死命想挂上一棵不断生长的树。他的逞强反让她清楚，她真的会把他干碎，他眼中的光已似星飞散向四。

        “你要我怎么？我不想失去你。”他痛苦说，依旧不想改变已经定下的主意。

        但不怎么说，好歹是松口了。小钟顺势问：“你会丢掉工作？”

        “嗯。”

        模棱两可的回应。

        “要后面的打算了。”他继续。

        她用了很久会他的境。之所以压抑，难以启齿，是因为他既没脸面害她一并承受，更没名分给她承诺，或妄主张影响她的生命，教她也走上不可回的歧路。但明知暂时分开是两全的善终，难就能潇洒地放手？不可能。他什么都可以不要，除了她。

        她又问：“为什么不能看？”

        “你看吧。”他死心，“反正劝不了你。”

        于是，小钟在他手机上吃完整的“第一手瓜”，才看第一段就忍不住骂，什么叫“学生为得‘特殊照顾’色诱老师”？文档名为揭发不正当关系，实则大半篇幅都在批判小钟缺勤、成绩差、不合群，还擅自把她期中考试的成绩条挂出来。

        侵犯隐私！杀人诛心！

        受不了，快进拉到结尾，竟然还有两段红字加的总结：

        这几天我都不知我在网上搜过多少次男老师的风评，然后评论区一旦有人提到他去年从某高校离职有蹊跷，就有人出来反驳，说他教学很好，人也不错，就是太跟学生保持距离。试问公然和女学生出去约会算哪门子保持距离？

        我不这个男老师学历多高，年薪几个十万，学校多重视。我到现在想起这个事都觉得恶心，不知他们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我劝现在的女孩子还是要学会自爱，读书的年纪就本本分分地读书，不要脑袋空空，净装那些有的没的花花子，什么靠年轻美貌钓金婿，青春肉换来的，终究不会长久。

        翻完文档，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他不给她看是有理的。造谣言都是小事，看到自己的成绩被公开刑，小钟却不能不耿耿于怀。

        确凿的证据是她们寒那晚散步被拍到，手牵着手，百口莫辩。光是这一张照片就让所有的瞎编乱造都合情合理了起来。好在举报者对内情一知半解，没有想象力丰富到猜出她们现在是同居的关系，哪怕文档里也提到，小钟有时放学后坐他的车走。

        没有她设想得那么糟，只要能推翻这张关键的照片，“真相”怎样书写尚未见分晓。

        “再想想办法，也许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