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继续这样下去很压抑。你轻松点，我也轻松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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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钤，我好累，不想陪你演‘父慈子孝’的戏了。”

        原来他的轻松一点，就是不必收敛水杨花的本？

        不知据从何，他将她的这番别扭会错了意，又擅自吻她的额，并附耳：“贪心的坏小孩。”

        她愣住了，异样的电闪过心脏，似乎也在期待他柔媚的线。下一刹，指尖的静电电到额角，轻吻盖在她的额上，又似淡云般倏然飘散。

        他将才点起的烟放至背风的远，缓缓将少女的眉心开，：“这两句是真的。”

他生活的地方，所以从来不会把情人往家里带，也不像轻易会跟人上床。哪有人受得了他那挑剔的子？

        他将烟丢在缸里，抬手轻檐下的风铃。少了芯子的铃再也不会响，只有垂下的长穗回旋开，又缠回一束。上的一粒水晶不停打转，棱光作弧线，掩去穿孔而过的细绳。

        真过分。

        她走到风铃另一侧，故意壮胆般与他并肩而立，拨弄风铃，表示自己完全没对之前的吻少见多怪。只是她就算踮起脚，也只能碰到穗子。

        靴上的小铃铛尚在语声里摇着，烟很不合地垮下一段烟灰。

        老氓。

        现在她有些倦怠了，不想在人前毫无意义地逢场作戏，仿佛他很疼爱她，她也像他期待的那样，乖巧懂事。虚假的违和感像在街上踩到随地乱丢的口香糖，黏在鞋底蹭不掉，又没法当场脱鞋抠去。

        他反问：“那我们该如何相？”

        鼻尖先察觉凉意。尚晴的空中降下透明碎末，像无数的玻璃渣。她伸出手去接，过了好一会才确认是雪。南方下雪不多见，少女一下子开心起来。

        就像方才在桌上的那句，宁可将她留在边，明知是假的，才更教人难受。

        “哦。”她不冷不热地答应。

        “下雪了。”他淡淡。

        “不许骗我。”她拧起眉扮凶。

        昨天晚上又去干嘛了？――她想继续追问，却觉凭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该这么多。

        他似是没能听清，向她这边凑近几分。当她也转过去，已经靠得太近。

        烟草糅合香水的气味还未消散，等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捂两只耳朵。

        “你耳朵红了。”他望着她的双眼。

        他用冰冷的事实把话聊死，“今天也是立春，下雪是偶然，因为寒。”

        事实是怎样，她也捉摸不定。

        话太拗口，差点打结。

        然而他至今未婚，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出一个女儿，也就是钟杳。这样的男人，能指望多守如玉？

        沉默许久，她埋着小声嗫嚅，“生日快乐。”

        她抬手着被他吻过的眉心，忽然有些脑发昏，呼也费力，像是被冷风冻病了。

        几乎像是他要吻她。

        恶作剧得逞的男人已然把得意写在脸上，收了烟正归去，对她：“累的话，就在我以前的房间里休息吧。八点左右，我来接你回家。”

        来到阳台，她不再与他兜圈子，问得更骨，“我以前就在怀疑，你一直不结婚，不告诉我母亲是谁，莫非是喜欢男人？”

        亲戚面前的和睦都是演的。若在家里，两人要么互不理睬，要么说不了五句就生争执。前天就有过一回。她忘记剪脚趾甲被发现，他嫌弃她不爱干净，将她按在床边，强行将趾甲剪了个干净。

        “不喜欢。”

        “好。”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生日的时候，都会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