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大概是为数不多不需要同伴也能享受的项目。但在量
高的时候,她驼着背,刚好就差一点。重新量一遍,她把背
直就够高了。但他还是怕出事,不许她玩。这次是她的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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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拒绝。
那张照片就是在这时用拍立得偷拍的。她将那
红帽子扣在他
上,掰着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快门。他别扭地默许这一切发生,她才觉大仇得报,也默许他抱着她回家。
于是,她悄悄在他对面躺下,伸手戳他的
结。这次他有反应了,微抬下巴空咽一口,
结恰从她指尖
开。
她再也不想和他一起出来了。
她嘲笑他胆子小,这么大年纪竟然怕鬼,更何况是人扮的假鬼。他强行狡辩,说这里的恐惧太过
制滥造。不让她单独去,是因在那样阴暗的地方,
边的人或许比鬼更应提防。
她怕他突然醒过来,连忙将手收回
前,缩着
不敢动弹,不知不觉,也疲倦地闭上眼。
今天积累的不开心已经堆到极限。
钤总是喜欢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跟叫魂似的。
“公主病。”她忍不住破口骂他,气冲冲地走向出口,“不玩了,回家。”
两人因为帽子的事情扯
至少一刻钟。她已全无游玩的兴致,闹脾气说肚子饿,非要他带她去吃开封菜,要有玉桂狗玩
的套餐。他不许她吃垃圾食品,又是一场交锋。她几滴眼泪磨得他无奈,最后还是吃了。几番周折,赶至游乐场已是正中午。
“你陪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吗?胆小鬼,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她再一次重复
。
时已入秋,但天气还如夏末炎热,阳光也灼人。他一定要给她
帽子,说太阳很大她会晒坏。
慵懒的阳光恰照在
上,他
上还留着香水的花草香,是和平日不一样的气味。她不禁幻想自己睡在一口铺满繁花的棺材里,就此长眠。
“钟杳。”
八点半出门,他八点半才起床,还是她把他拽起来。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弄好
发,已经九点多。
可那
帽子丑得要死,大小也不太合适,箍在脑袋上很不舒服,走两步就歪。
发也被压得乱糟糟的。而他只会冷冰冰地告诉她,不要一直把帽子摘下来。
他终于知
要追上来哄,把走累的她背在背上。
鬼屋,他说什么都不想去,也不让她一个人去。
他的脖子上有一小点红印,好像早上拽他起床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
没用的大人这就折腾坏了。一回到家,他就躺上沙发睡。她唤他好几次,先是“诶”“喂”,再是“老狐狸”,继而直呼其名唤他“绍钤”,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他按照游览顺序,带她逐一
验路过的项目,像没有感情的任务机
,多数时候嫌麻烦不参与,在旁边看着。她第一次发现,“玩”也可以是很痛苦的事。明明他在
边,镜子里照出的自己还是孤零零的,很可怜。她只是看起来像是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