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责任感和日益加深的负罪感，还想再努力一下。

        …………

        临睡前，我收到天天的微信。

        「峰哥，我跟我一个姐妹说了想去茶店面试的事。」

        「她怎么说？」我回复。

        「她说我傻，说茶店累死了，还要被客人刁难，不如跟她一起去酒吧玩，那里认识的人有钱又大方……」

        后面跟着个纠结的表情。

        我的心又沉了一下。

        她那个“神小妹”的圈子，就像一个泥潭，不断地把她往回拉。

        小是一个强大的拉力，现在又冒出别的“姐妹”。

        「别听她的。酒吧那种地方更复杂。你先自己去看看，感受一下再说，好吗？」我赶紧回复。

        「嗯，我听你的。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哦，我一个人害怕。」

        「好，一定陪你去。」

        放下手机，我却没有多少轻松感。

        才刚刚说服她迈出一步，外的阻力就立刻显现。

        这条想把拉她回“正轨”的路，看起来并不好走。

        而我和她之间，那建立在危险边缘的亲密关系，在现实的冲击下，又能维持多久？

        望依旧在每晚的梦里灼烧，但清醒时，那份沉重的负担感，越来越清晰。

        我们四个人，两对看似亲密的关系，其实都站在了摇晃不定的岔路口。

        下一步迈向哪里，似乎谁心里都没底。

        ……………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调开了跑单时间，陪天天去那家地铁口的茶店面试。

        出门前，她磨蹭了很久。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把那条她自认为最"乖"的白色连衣裙换了又换，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办，好紧张"。我能理解她的紧张。这可能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找工作。

        "别怕，就是问问情况，又不吃人。"我安她，顺手把她上一个过于花哨的蝴蝶结发卡取了下来。"这样更清爽。"

        天天顺从地点点，深了几口气，像是要上战场。

        茶店店面不大，但装修得亮堂，这个点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店长在柜台后整理东西。

        看到我们进来，她抬起，目光在我们上扫了一圈，尤其在天天那棕红色的发和手臂上一个小小的贴纸纹上停留了一瞬。

        "应聘的？"女店长语气平淡。

        "是…是的。"天天往前挪了一小步，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以前在茶店过吗？"

        "没…没有。"

        "那在别的地方过服务员吗？""在…在理发店洗过…"天天越说声音越小，手指紧张不知放哪里好。女店长皱了皱眉："我们这边要求手脚麻利，要记方，还要面对客人。你能行吗？而且需要健康证，你有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天天问懵了。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无助地回看我。

        我赶紧上前一步，试图帮腔："店长，她学习能力强的，也肯干，健康证可以上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