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桑琬这才明白与自己夜夜相的对象就是眼前的男人，那些旖旎暧昧的情事也是发生在彼此之间。

        交谈中桑琬得知，这个同样名叫“沈湛”的男人也来自邻市，最近同样被诡异的梦境困扰。

        “我在梦中只能看见你，”沈湛勾起了她的脸颊边的卷发，目光专注得令人心慌，“不过自从你用了符咒后，我便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仿佛有人在控一般......所以前几天一直那样对你，抱歉。”

        “......小琬......”

        “我没事......”

急促贴地摩声忽然在耳边炸开，吓了桑琬一。但仔细察看，四周仍旧保持着原样。

        他们被无形的力量纵着梦到彼此，或许是因为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偏轻声回应，因而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既然我们的梦中都在告诉对方要来双口镇，或许这里有什么线索。”沈湛牵起了桑琬的手掌，低笑笑：“就让我们一起查明真相吧。”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没受伤就好，我刚跟着导航找过来，就看见你往井边走，幸好抓住了。”男人松开了紧握住桑琬手腕的手掌，丹凤眼轻敛起浅浅的笑意：“原来那些不是幻像。”

        院墙旁也没有那飘零的桃花和石桌，只有一棵虬结壮的槐树默然矗立，旁边是看不清深浅的枯井。

        就当桑琬踉跄着几乎要跌入井中的刹那，一只冰凉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往后一带，稳稳揽入怀中。

        “小琬，你没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宅院的格局与她梦中所见依稀相似，却远比梦中更为陈旧破败。即便各种长亭院墙仍旧整洁，但始终像蒙着一层秽物般黯淡无光。

        桑琬先是试探地唤了几句，见半晌无人回应，终于伸手将门轻轻推开。

        伴随着温和的询问，惊魂未定的桑琬抬脸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男人。依旧是那张生得模样极好的秀气面容，可他的肤色惨白，整个人浸着森森寒气，第一眼看去像极了某种冤魂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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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瞳竟在某个瞬间倏然全黑。

        一声温柔的轻唤不知从何飘来，让桑琬心猛然一悸。紧接着有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她的意识，牵引着她不由自主地向那枯井挪步。

        桑琬脸上一阵发热，被他靠近时，那些迷乱的夜晚不由分说地回涌。

        她缓步走近，只见宅院大门并未紧闭，而是半掩着留出一幽深的隙，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正静默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