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上個月已經把某神君帶去深淵轉了一圈的事抖出來。
退朝後是他這幾十年戎馬邊疆換來的休沐,滿心歡喜的紫箏捧著頭盔跟隨一眾朝臣下臺階,才下沒幾步後頭傳來聲音,「阿箏!」
龍晨從上頭快步走來,很習慣
地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傷好得如何?」
紫箏對龍晨十分相熟了,他們師從同門亦是一同在青龍軍打滾千年的同袍之誼,「王爺,」簡單打過招呼,「屬下還未來得及謝過神君與王爺的關心,傷已不礙事。」
「既然這樣!」龍晨非常用力地拍他肩膀,若是尋常人大概已經被拍進地三尺,「走!喝酒!」說著就拖著人往城中最熱鬧的方向去。
紫箏倒是很順從地被拖著走…因為他知
要是拒絕就會有不下三個時辰的疲勞轟炸與煩死人的灌酒行動,血淚教訓。
抱著不能只有我自己受罪的心態,沿路紫箏也拉上遇到的弟兄們,拖拖拉拉的竟也拉一長串人一起到觀月樓喝酒吃菜好不快活。
向來都是紫箏喝倒一票人馬,今日也不意外。他靠在觀月樓最高的窗邊,嘴巴抵著酒壺一口接一口,桌前已經掛了一票人包括龍晨,他也只是看著一輪明月臉頰微紅眼神十分清醒。
這輪明月會讓他想起帝林神君的眼睛,一樣都有奪人心神的魔力。多虧神君的出手,他的傷一日千里好的十分神速,就算是軍隊裡最厲害的軍醫都沒這般妙手回春,來日果然還是得備禮表感謝之意。
不過在思考要準備禮物前,得先把這批醉漢一個一個送回家才是。嘆氣,紫箏手指微動,攤在桌上趴在地上的通通浮空,「姑娘!結帳!」朝下頭喊著,順便去龍晨的
上掏摸出一小袋香
從裡頭倒出幾顆碎銀,「勞煩妳一趟將這幾個醉鬼送回軍營,王爺我自己送回去。」
熟練的酒保娘子接過碎銀喜孜孜地揮袖帶出好幾
泛著彩虹光的光芒將人送走,紫箏當然不可能扛著龍晨步行,用法術讓人浮空在
旁飄著,拿著酒壺披著月色在街上慢慢走,深夜了路上沒有行人非常安靜。他熟門熟路走回王府,對著裡頭大喊:「阿璽!出來接你們家主子!」
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這該不會都睡下了吧?」還真的是鬧騰得太晚了,他耐著
子在院子等了許久都沒見侍官。「…算了。」雲湛王府拜龍晨個
,上下不太分明且主僕們關係親密,直接放生他們主子也是常有的事,反正他知
寢室在哪,把人往那丟就是。
直接繞了幾個彎找到主廂房,一路上還真的是除了侍衛以外半個人影都沒有,他拉開房門時被一個聲音喊住。
「站住。」
往旁邊看,是帝林神君。「拜見神君。」雖然手上還拿著空酒壺背後飄著醉漢實在不怎麼雅觀,但他休沐!有假期的人最大!
「一個女孩子在男人堆裡喝酒喝到大半夜,成何體統?」
紫箏錯愕看著帝林神君,這人是吃錯藥?他就不覺得整個青龍軍還有誰把他當女子過,而且帝林神君也不曾對他講過這般接近訓導的話。
「?」他還在發愣,龍晨被一
白光接過去咻一下飛進寢室門又啪一聲關上。
氣氛尷尬又安靜,紫箏還維持著執禮姿勢傻傻看著帝林神君。
神君眼神令人發
,還是趕緊找藉口離開罷了,莫不是擔心王爺所以生氣了?「感謝神君妙手回春,來日必將謝禮備上?夜也深了,不打擾神君休息,紫箏先行告退?」
「等等。」
又有什麼事?!這陣尷尬還真的讓紫箏從腳底麻到太陽
,酒都醒了。
「傷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