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那个鸡还斜在碗里：“碗里的也是你的，想什么时候吃都行，不用等到最后。”

        水苓看着他，又低瞧着自己的手，将手掌张开给他看。

        徐谨礼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小：“不错，还记得要手套。”

        不错是一个好词，水苓每次听到这个词，都可以吃到压缩饼干而不是营养剂，尽压缩饼干也不好吃，但比营养剂好一点。

        她觉得徐谨礼说这个词的意思也是要给她奖励，可他什么都没，水苓猜他待会儿可能才会给，就没要，上手套乖乖把剩下的吃完了。

        接着在徐谨礼的教学下，她又学会了用勺子吃饭。水苓第一次吃这么多东西，肚子很撑，甚至撑得有些疼。

        她在饭后看见徐谨礼又把东西端去厨房，摸着肚子跟着他去了厨房，看他将没吃完的东西全倒掉，把餐扔进一个盒子里，紧接着那个盒子发出一阵阵的噪声。

        徐谨礼打包好垃圾，准备出门扔了，停住脚步和水苓说：“在家待着，回来给你洗澡。”

        水苓于是就在他出门后盘坐在门口的地毯上等，厨房里的声音对于她这样的哨兵来说真的很明显，她忍着要把那东西砸掉的冲动，坐在原地。

        徐谨礼开门后发现她就坐在门口，怔了一瞬：“起来，以后不要坐在门口等我，可以坐在沙发上……沙发就是你进门之后想踩的那个东西。”

        水苓站起来点点，步步紧跟着他。

        徐谨礼去将洗好的餐和炊拿出来放好，带水苓去浴室，在洗手台那翻找备用的牙刷和牙膏：“会刷牙吗？”

        水苓学过这个，在被人冲水之前，就要这件事，她点点。

        徐谨礼把东西递给她：“自己刷牙，刷完教你怎么洗澡。”

        水苓慢吞吞地照，徐谨礼在另一个洗手台那洗漱。

        等她刷完后，把东西按照徐谨礼的摆放方式放在了台子上。

        徐谨礼看着她的举止，觉得到目前为止女孩都没有呈现出无法接受社会化训练的样子，为什么会被要求安乐死呢？

        这种程度，直接通过定期疏导稳定状态就可以了，完全不至于直接宣判死刑。

        他带着女孩去浴缸那，让她自己脱衣服，然后进浴缸。

        水苓没有忸怩，三两下就扒下衣服，站在浴缸外不动。

        “站到里面去，不是站在这。”徐谨礼将袖子卷起，准备给她洗洗。

        水苓抬起小心地往浴缸里放，在感受到水温后，安心地站了进去。

        “坐着，朝这边。”徐谨礼动了动食指，给她指出方向。

        水苓还没懂他要干什么，只觉得水温很舒服，按他的要求坐好，感觉到徐谨礼正在给她冲洗发。

        徐谨礼慢条斯理地洗着，告诉她洗发的步骤，水苓全程紧紧盯着他的脸，偶尔动动泡在水里的手脚。

        到了洗这步，徐谨礼不太想自己动手，他就算是个对婚育没有望的男人，也不代表他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徐谨礼告诉她该按压什么，挤出什么，在哪里，拿自己的胳膊示范，教她怎么。

        水苓跟着学，冲洗了好几遍，洗到不想离开那个浴缸。

        被徐谨礼发和的时候水苓还有些懒散地眯着眼，脸红彤彤的。

        徐谨礼给她洗完，找了件舒适的T恤先给她将就一下，明天带她去好好挑一挑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