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在空旷的疏导室内回，昏脑胀却又无力解决的状况让她没法想其他任何事，甚至都忘了后还有一扇门。

        徐谨礼在主席办公室接受主席的怒火和抱怨，问他怎么不给实验级哨兵任何措施就把她带出门。

        今天隔区来参观，出了这样的事，闹到上面去对于整个区都会有很不好的影响，徐谨礼也深知这一点，没有反驳主席说的任何话。

        等她发完情绪之后，徐谨礼缓缓张口：“社会化不是程序的和机械的，我在教她人，不是为了训练出一个类人生物。不过这件事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给你添麻烦很抱歉……”

        主席是他生母的朋友，徐谨礼的父母都在末世之战中去世，在他成人之后，受到主席很多照顾，所以在第一次面对别人都不愿意的安乐死仪式时，他很快就答应了主席，也几乎不会反对她的决策。

        “……至少给她上狗链，不然她离开你的视线范围，难保不会出现别的问题。今天打碎玻璃，明天万一打人怎么办？”

        “我会看好她，下次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主席气不打一来，皱着眉甩手让他走：“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耽误的是你自己的前程。”

        徐谨礼在出了办公室门之后，快步回到疏导室，站在门口时停顿了两秒，而后用向导证开门。

        一只雪豹在他踏进门后低吼着，眼神闪烁着锐利的杀意，獠牙展、肌肉在银白色的下绷起，尾巴高高翘起。

        黯淡的光线中，白尾海雕展翼在雪豹，尖锐如刀的喙溢出啸声，每一羽都怒张着，每一次张合扇动都伴随着空气剧烈卷动的风声。

        徐谨礼收回自己冒出来的白尾海雕，弯腰半蹲着伸手向雪豹摸去，它低吼着后退，威胁的表情松动，逐渐变成呜呜声，到水苓后。

        女孩半阖着眼看他，徐谨礼摘下手套，手背轻她的额，水苓陡然哼一声，下出一汪水，拉住他的手缓了会儿，在吁不止时咬上去。

        温热、濡的口腔裹住他的手指，时不时能碰到她尖利的切齿。

        徐谨礼没有立刻抽出手指，看着拿他的手愤的女孩：“还有脾气？”

        手指撑开她的口腔，他的手夹住女孩的，捻她的尖，水苓想咬下去，听见他说：“不准。”

        蓦地就不会动了，被他把尖都麻，涎水顺着嘴角下，水苓委屈地哼着，中有呜呜声。

        徐谨礼松开她，将手放到雪豹面前，被它干净。

        而后雪豹又过来将水苓脸上的涎水干净，蹭了蹭她。

        “剩下的，今晚再说。”

        徐谨礼抱起水苓，雪豹跟在他的边，随他走出建筑大楼。

        水苓察觉到徐谨礼对今天发生的事有点生气，但她不知该怎么歉，她不会组织语言，能听懂可是不怎么会说。

        徐谨礼今天给她带来的那种感觉虽然不疼，却让她古怪地难受，她不想再会一遍。

        在车上的时候她把雪豹收了回去，攥着安全带一直在想待会儿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