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书后那几个学生就是联欢会的组织者，听见有一表人才的革委会干事要参加，立刻双手双脚赞同，热情地答应下来。

        再看眼前的男人，眉眼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感。

句没一句应答，看起来兴趣不大。

        许砚书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顾干事你颇为面熟。”

        叶蓁蓁很惊喜：“许同志，你怎么也来沪市了？”

        这男人生得实在扎眼，五官深邃朗，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亮得过分，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整个人透着一混不吝的劲儿。

        “顾春行……”许砚书握住他的手，低声重复这个名字，脑中却浮现出一个梳两条麻花辫、笑起来有梨涡的少女模样。

        为了缓解尴尬，他重新看向叶蓁蓁，语气温和下来：“蓁蓁，今天晚上在学校食堂有学生联欢会，你也一起来热闹热闹吧。老师和师母还没回来，一个人在家肯定冷清。”

        顾春行在一旁凉凉：“你最好是。”

        许砚书干咳一声，移开视线：“也不是很熟。”

        “蓁蓁，怎么这么巧？”许砚书走到叶蓁蓁面前，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刚想去你家找你，就见到你了。”

        叶蓁蓁想起昨晚那个春梦，也觉得一个人在家待着容易胡思乱想，便点答应：“好。”

        顾春行在旁边插进来：“我也刚调来沪市，对学校也不熟悉，介不介意我参加？”

        “是吗？”顾春行笑肉不笑，“你和我妹妹很熟吗？我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听说那丫在农场喜欢上一个男人，对方眼瞎，那么好的姑娘看不上......”

        他不顾边的人还在说话，快步迎上前来。

        有这样的男人站在叶蓁蓁旁边，而且刚才看他们说话时姿态亲近，许砚书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显，只平静地问：“蓁蓁，这位是？”

        顾春行咧嘴笑了，出一口白牙：“我老家是西北的，我妹妹也在天山农场，叫顾春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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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他抬眼看过来，视线落在叶蓁蓁上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他看过去，目光在顾春行脸上停留片刻。

        顾春行拍拍她的肩，自己上前一步，朝许砚书伸出手：“你好，我叫顾春行，是革委会新来的干事。”

        “叶教授要返校了，我当然也要回来继续他的学生。”许砚书微笑，“以后不用叫我许同志了，叫我许学长就行。”

        许砚书这才注意到叶蓁蓁边站着个陌生男人。

        叶蓁蓁犯了难，不知该如何介绍，下意识看向顾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