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别着凉。”

        我接过披上，衣服上还带着他的温和气息。我们在廊檐边坐下，中间隔着礼貌的距离。

        “紧张吗？”他问。

        “有点。”我诚实回答，“不是紧张比赛，是紧张……镜。”

        “我明白。”白煜看着远的黑暗，“被无数眼睛注视着生活，就像活在显微镜下。但这也是我们选择的代价。”

        “值得吗？”我忽然问。

        他转看我，月光在他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你后悔吗？”

        我想了想，摇：“不后悔。如果没有选择这条路，我不会认识媚媚，不会认识阿Ken，也不会……”我没说完。

        “也不会认识我？”白煜接话，声音很轻。

        我没回答，算是默认。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温泉池水轻微的咕嘟声。

        白煜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干燥，手指修长有力，完全包裹住我的手。

        “林芷楠，”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这些天看着你在训练场上的坚持，在镜前的从容，在苏媚需要时的坚定……我越来越确定，我的选择是对的。”

        他转看我，眼神专注而认真：“我喜欢你。不只是欣赏，不只是好感，是想要和你长久走下去的那种喜欢。”

        我的心漏了一拍。

        “我也……”我开口，声音有些哑，“我也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就踏实了。

        白煜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凑近，在我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很轻，很柔，像羽拂过。

        然后，他退开，依旧握着我的手：“所以，不要紧张。无论镜前还是镜后，我都会在你边。我们一起面对。”

        我点，靠在他肩上。夜风过，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

        就在这时，隔房间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是床垫轻微的嘎吱声，夹杂着压抑的息和……接吻的水声？

        我和白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和一丝尴尬。

        是阿Ken和苏媚。

        看来……隔那对，也还没睡。

        “年轻真好。”白煜低声调侃。

        “说得好像你多老似的。”我回敬，但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