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的话都被拦截在肚子里，最终咽下去，回抱住隐隐颤抖的他的躯。他好像真的……怕死了。

        她忍不住旧事重提：“喂，你妈妈的事，”

        慕淳抬起手掌，轻柔放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安抚：“知了，我答应你。”

        搞半天，她还以为……

        “我不在乎。”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两只手抓着她的后背把她锢得死紧：“我不在乎，除了你我谁也不在乎，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凌厉的眉眼这才收敛起来，周的戾气瞬间散去，搂着她紧紧抱住，的重量几乎全压上去。他埋在她的颈窝，哽咽地说：“你别不要我，就算只是当你的弟弟也行，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不会再你去那些违心的事，千万别不要我，姐姐。”

        她也不愿再去想那些事。

        见她缓和了脸上，他又重新抱住她不撒手，声音闷闷的：“我就是怕嘛，我一点底气都没有。”

        在没遇到秦谙习之前，她每天都幻想着干脆离开这枯燥的人间，跟随沈倾叶西去。有了他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心思。沈倾叶去世后，她甚至生出了一个忤逆的想法。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从此没有了。

能怀着不那么痛恨的心想念我，不是吗？”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欺上去，与她额相抵，迫她与自己对视，他眼中迸发出偏执的狠意来：“一旦我发现你抛弃了我，我就要你亲眼看着我丧命于此。”

        回房间的时候她没有把门关严，洗完澡出来，门口那隙还是那么虚掩着。

        她有些揪心，但还是不爽，抬手把他的脸给他干净，一边说：“我什么时候说了不要你，我不是说了不会落下你，我慕淳说话一言九鼎。起来！差点让你压死！”

        她拿了件吊带睡裙穿上，穿着拖鞋，裙底空地出去找人。

        *

        装什么装，凶神恶煞的时候跟要吃人似的，真的柔弱的人会出那种摄人的表情吗？

        “我错了，不要生气……”他托住她的坐了起来，脸上还委屈巴巴的。

        慕淳这晌被他压得不过气来，因为心情不错才没踹他一脚，听了他的话，望着天花板的瞳孔里细碎的光骤然熄灭，原本微弯的眼尾垮塌下来，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沉下去，蒙上一层暗色。

        他声音带着重的鼻音，埋在她颈窝：“我们都不要再提那些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怕你讨厌我，我怕你纠结于那些不好的事，想着想着万一真的讨厌我不要我了怎么办？”

        看看，把自己都给感动哭了，稀里哗啦的。

        也得是她愿意买他的账。

        慕淳心里一颤，不想再听那些混账话，想去捂他的嘴：“你这个疯子，你松开我，我说什么了吗你就那么极端！”

        他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不再任，收起大半的重量，松开了她。

        跟小时候一样，秦谙习只要抱着她哭，她口一片就乎乎的，衬衣完全被打了，她说着不舒服，要回房间洗澡，秦谙习一听便乖乖放她走，自己留在客厅平复情绪。

        他抬起，眼眶红红的，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她还没有底气呢，沈倾叶陷害秦臻车祸死亡，他就一点都不怪她？明明她歉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她在心里害怕得要死。

        “起来。”她浑的血都变得温凉了，推他一把，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