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喝牛，老师非要给我买。我喝了这么多，都快吐了。”张小聪一脸嫌弃地甩了甩牛瓶，“还是扔了算了。”

        余文宣一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清了清嗓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黏糊糊的沉淀物。”

        “老师在外边等你，你弄好了赶紧出来，听到了吗？”余文宣说着，将一个塑料袋放在张小聪床，“对了，这是给你买的早餐，记得吃。”

正常。余文宣没有大惊小怪，而是识趣地松开了张小聪，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还没吃完早餐？”余文宣看着张小聪手中那瓶还剩三分之一的牛，不由得皱起了眉。

        张小聪盯着余文宣那优美的颈脖曲线，吞咽牛的时候结一上一下地动，苍白而通透感十足的肌肤下，脉搏清晰可见。

        他又咽了咽，低垂的眉眼拧成了一个张小聪最喜欢的形状，张小聪虽然没见过西施，但是他认为传说中的西子捧心大概莫过于此吧。

        张小聪不禁有些口干燥。

        “这都什么时候了，先别扯这些了，赶紧上车。”

        张小聪趁机一把搂住余文宣的腰，把埋在了余文宣那不甚宽阔，甚至有些纤细的腰背上。最初，微微颤抖的只是肩膀，到后来，张小聪越来越难以忍住想要狂笑出声的望，在余文宣看不到的地方，他疯狂地上扬嘴角，出了计得逞的笑意。

        余文宣三两下把只剩三分之一的牛喝完了，抹了把嘴角。

        “我就要扔！这牛可难喝了，还有一怪味儿！”

        “怎么了？余老师？”张小聪站了起来，凑得很近地盯着余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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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胡说八！不信老师你自己喝喝看。”

        “不许扔！”余文宣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板着脸看着他，“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浪费食物。牛可是好东西，还有这么多，扔了多浪费。”

        余文宣出去之后，张小聪便起床草草地洗了漱，最后坐在床边，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喝着牛，吃着吃着，他看着还剩大概三分之一的牛，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被老师看到私，张小聪却一点也不尴尬，他坐在床边，装模作样地乖巧谢，斜眼一看，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一瓶牛和一个包子。

        “谢谢老师。”

        张小聪一屁坐在车后座上：“走咯！上学去！”

        张小聪当然不会告诉余文宣，当时的他是以何种姿态站在牛瓶前，又是以何种熟练的手势将自己那肉棒到高，将粘稠的白浊进了那还剩三分之一的牛瓶之中。

        余文宣咂了咂嘴，“嗯？”地发出一声疑问，又是一个仰，这次咕咚咕咚地连喝了好几口。

        “你这孩子。”余文宣无语地看着他，“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余文宣无奈地叹气，拧开了牛瓶盖，仰喝了一口。

        “胡说八。这可是今天一早收到的新鲜牛。”

        余文宣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蹬着脚踏板，载着张小聪骑行出去。

        “来了来了。”

        余老师啊余老师，你还不知刚才你到底喝下了什么东西吧？

        “味确实有点怪，不过应该没过期。”

        “怎么样？”张小聪抬眼，好奇地瞅他。

        “张小聪！你好了吗？”余文宣靠坐在单车后座上，在外边等了快半个小时，期间他一直不停地看表，还有十五分钟，第二节课就要开始了。

        在余文宣发出第三次促之后，张小聪才提溜着牛瓶，姗姗来迟。

        “满意了吗？”余文宣将空瓶放在车篮，“可以上车了吗？”

        余文宣一边说着，一边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像是察觉到了有什么异常，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咙。

        “我不上！”张小聪甩开余文宣，直接往原地一蹲，摆出一副死赖脸的模样，“老师不信我，不喝这牛，我就不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