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补好妆,整理好情绪出来寻找赵云舟时,看见他正捧着那束向日葵,与李教授站在一起交谈。
那是她和赵云舟的第一张正式合照,在阳光下,在毕业的这一天,她不再隐藏那份特殊的亲近。
“我们也算是亦可的家人了。”赵云舟适时地接过话,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我们不是都来了吗?李老师,我们一起去拍张合照吧。”
被点名的李教授欣然点
:“当然可以。”
赵云舟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退开一点,用指腹极尽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别哭了,”他声音里带着怜惜的笑意,“再哭,妆就要花了。我们待会还要拍照呢。”
魏亦可立刻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她将花
回赵云舟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句“等我一下”,便转
小跑着向洗手间冲去,她可不想未来的几十年里,每次翻看毕业照,看到的都是自己哭花妆的狼狈样子。
对啊,还要拍照。
魏亦可神色平静,直接回答
:“我爸妈没来。他们比较忙。”
他们招呼了一位路过的学生,帮忙拍下三人合影。魏亦可捧着那束明亮的向日葵站在中间,两位导师分立两侧。镜
定格时,三人都
出了笑容,阳光正好,画面看起来和谐而圆满。
“谢谢李老师。”魏亦可看着这位指导了自己多年的导师,诚恳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典礼临近尾声,李教授准备离开,临行前,他看向魏亦可,终于不再试图对她的职业规划指手画脚,只是留下一句朴素的嘱托:“亦可啊,以后毕业了,不
遇到什么事,都随时可以联系我和赵老师。”
这一躬,是对过往学术生涯的告别,也是对所有帮助过她的人,尤其是对此刻站在
边、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赵云舟,一种无声却郑重的感谢。未来的路或许迷茫,但此刻,她手握向日葵,
旁有他,心中充满了告一段落的感伤与迈向新起点的勇气。
李教授作为她的大导师,自然也会出席。看到魏亦可过来,李教授脸上
出惯常的、带着些许严肃的笑容:“亦可,恭喜毕业啊。”尽
过去对这个学生有过诸多“不合群”、“太有主见”的不满,但能顺利毕业,没给他丢面子,终究是件好事。作为导师,他习惯
地关怀
:“你父母在哪里?我和赵老师应该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沾
了他
前的衣料。
与李教授的合照规规矩矩。而轮到和赵云舟时,魏亦可毫不犹豫地紧紧贴向他
侧,
也微微倾斜,亲昵地靠向他的肩膀,脸上洋溢着依赖与全然放松的笑意。
“这……”李教授脸上掠过一丝错愕与不解,在他看来,还有什么能比儿女的博士毕业典礼更重要?
为了能顺理成章地与赵云舟单独合影,魏亦可主动对李教授提出:“李老师,我能和您单独拍一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