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守衛,這小子是怎麼溜進來的?難
是鬼?”南煞·鷹羽的琥珀豎瞳眯起,西煞·蛇信的
頭
了
嘴脣,東煞·熊魄握緊巨盾,四人交換眼神,心中皆是驚疑不定。
耶律元宣緩緩轉頭,打量着蘇清宴,面
下的聲音低沉如鬼嘯:“年紀輕輕,就有這般
手,真是後生可畏。若你今日能活着走出這裏,本座任你處置,如何?”
蘇清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耶律元宣,咬牙切齒:“我還以爲這幻月神殿是什麼神聖之地,原來不過是個用活人獻祭的邪門歪
!你們這些畜生,早晚遭天譴!”
柳如煙見蘇清宴孤
犯險,心急如焚,聲音顫抖:“承聞,別
我!你打不過耶律元宣的,他從遼太祖耶律阿保機那時候活到現在,武功深不可測!趁現在還能走,快離開啊!”
蘇清宴轉頭望她,眼神溫柔卻堅定:“如煙,你別說了。今天我來,就是爲了救你。不把你帶走,我絕不離開!”
他心中冷笑:這耶律元宣才活了二百一十八歲,我從唐高祖李淵那年代活到宋神宗時,論歲數,我都能當他祖宗了。今日不除你這禍害,怎對得起我這四百五十多年
行?
他猛地轉向幽冥四煞,豪氣干雲:“來吧,你們儘
使出絕招!若我後退一步,就不是好漢!”
幻月神殿深處,祭壇上的火炬劇烈搖曳,血月的光芒將一切鍍上妖異的紅。柳如煙被鐵鏈縛在中央石
,眼睜睜看着下方即將爆發的死戰,心如刀割。耶律元宣靜立祭壇邊緣,青銅面
下的雙瞳閃爍着莫測的殺機。
幽冥四煞分踞四角,殺氣如
水般涌動。這一次,他們毫不保留,將畢生功力灌注陣中。北煞·狼骨的狼嚎震耳,鷹羽的鷹唳刺空,蛇信的蛇嘶陰毒,熊魄的熊吼如雷。四聲齊鳴,在殿內迴盪共鳴,祭壇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匯聚成一
籠罩整個祭壇的四色光
——青、赤、黑、白,交織成毀滅的漩渦。
“四象歸一!”四煞齊聲怒喝,光
中顯化出一尊四首八臂的遠古凶神法相,高達十丈,猙獰無比。八隻手掌同時結印,引動殿內積蓄的天地煞氣,化作毀天滅地的洪
,直取蘇清宴
口!那
力量彷彿能撕裂虛空,空氣中響起爆裂的雷鳴,地面龜裂,碎石飛濺。
面對這必殺之局,蘇清宴卻先望向祭壇上的柳如煙。二人目光交匯的剎那,他嘴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彷彿世間萬物皆可捨棄,唯她不可。隨即,他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在
前結出一個古樸的法印,周
氣機瞬間沉寂如淵。
“斗轉星移,第九式——寰宇寂滅!”
隨着他低沉的聲音在殿中迴盪,祭壇上的空氣突然凝滯,彷彿時間被凍結。蘇清宴雙掌之間,一個微小卻深邃到極致的黑點悄然浮現,那黑點如宇宙初開的混沌,連光線都無法逃脫它的吞噬,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發出細微的嗡鳴。
凶神法相的毀滅
能量轟擊而至,攜帶着四煞畢生
華,如山崩海嘯般傾瀉!卻在觸及黑點的瞬間,如百川歸海般被盡數吞噬。更可怕的是,整個祭壇的靈氣、四周的火光、甚至連同四煞自
的生命力,都在瘋狂涌向那個黑點。殿內風起雲涌,血月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