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在揮舞鏈刀抵擋“北斗誅邪”時,被另一
悄然而至的天璣劍氣從肋下穿透。
法力耗盡的烏雲仙姑,被覆蓋而下的劍網吞沒。
重傷的李繼明以及所有殘餘的影月衛,也盡數倒在交錯縱橫的劍氣之下。
當最後一名敵人倒下,草原上已是屍橫遍野,血
成河,殘肢與破碎的兵
散落一地,場面無比壯觀,亦無比血腥。蘇清宴獨立於屍山血海之中,紫發浴血,周
劍氣緩緩平息,唯有那沖天的殺意,久久不散。
望月神劍,經此一役,註定將震動天下。
草原上屍橫遍地,血腥氣混雜着青草的味
在風中瀰漫。蘇清宴環視一週,聲音冷靜:“仔細檢查,若有活口,補刀。確認無人生還後,把這些屍體全
埋了,要埋得隱蔽。”
柳如煙的族人立即行動起來,沉默而有序地將一
屍體拖走、掩埋。
待一切處理完畢,蘇清宴走到柳如煙面前:“看樣子沒有活口。既然沒有活口走漏消息,你們全族就不必再逃亡了,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生活。”
柳如煙覺得有理,將這話轉告了族長和魔醫劉望舒。二人商議後,認爲此計可行,當即帶領族人折返。
看着蘇清宴渾
染血,柳如煙眼中難掩心疼,小心翼翼地爲他包紮傷口。這點傷對蘇清宴來說不算什麼,但她的動作依舊輕柔。包紮完畢,她輕聲
:“承聞,全族都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們今日都在劫難逃。我代族人謝過你。”
蘇清宴看向她,目光深邃:“如煙,耶律元宣爲何非要抓你獻祭?你
上,究竟有什麼特殊的血脈或命格?”
柳如煙搖頭:“我真的不知
。起初我以爲他們是衝着延緩衰老的藥來的,可他們爲什麼不抓王雨柔?我也想不明白。”
見她神情不似作僞,蘇清宴心中的疑慮稍減——在生死關頭,她沒有必要再欺騙自己。他繼續問
:“你是聖女,當初爲何會去大宋,還嫁入陳府
了陳文軒的二房?”
柳如煙如實相告:“是族長和劉叔叔安排我去的。讓我成爲了醉月樓的頭牌,劉叔叔與醉月樓老闆有過命交情,希望我能找個好歸宿。陳文軒是常客,日久天長,便熟絡了。”
此時魔醫劉望舒走了過來,柳如煙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他立刻會意,接過話頭:“當年帶如煙去大宋實屬無奈。我深知耶律元宣的野心,他若知曉如煙
份,必定不會放過她。她母親當年就是看穿了他的野心,爲避免他禍害蒼生,耗盡畢生功力與他同歸於盡。她知
耶律元宣會用自己的血肉
藥引,最後引動天火,讓自己灰飛煙滅,不讓他得逞分毫。”
聽到這裏,蘇清宴心中釋然了不少。他一直以爲是柳如煙將他捲入這場漩渦,如今看來,她同樣是
不由己。
“劉前輩,所以你將如煙安置在醉月樓,再讓她嫁入陳府,這一切都是你與醉月樓老闆
心安排的?”
“正是。我原以爲她能就此安穩度日,但
爲女巫聖女的女兒,註定難逃宿命。”劉望舒嘆息
,“世事終究未能如願。”
聽聞柳如煙的
世,蘇清宴心中泛起一絲酸楚。他看向劉望舒,沉聲
:“前輩,如煙的遭遇令人痛心,但事已至此,唯有面對。耶律元宣既視她爲藥引,就算藏得再深,他也不會罷休。”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遇到你,是上天對如煙的眷顧,也不枉她母親一生行善積德。”劉望舒鄭重
,“若你對如煙的
世還有疑問,隨時可來問我與族長。”
蘇清宴心中明瞭——從與耶律元宣交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被捲入這場紛爭。若讓對方知曉自己長生不老的祕密,必定會像當年對待義子石繼業那般,
飲其血、食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