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随着车子前行大把大把灌进车内，起了阵阵孜然和十三香的味，秋麦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里面是在家里装的凉白开，她拧开了一点，等着在春禾要喝的时候立刻递过去。

        春禾喝了几口水，把盖子拧紧还给了秋麦，秋麦把水杯放好，紧紧握住了姐姐放在大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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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坐上车，关上了门。

        到家以后，秋麦忍不住对春禾说：“姐，我觉得，罗飞虎还有他边的那个男人，都不像好人，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们……”春禾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用一声略带嘲讽的嗤笑声打断了她的话：“那是我的事情，我倒是也想和正儿八经的人打打交，可要填得饱肚子的喏。”秋麦脸颊发发麻，着急：“可是他们不好！”春禾笑着拆下了上的橡，把缠绕在上面的断发一揪掉，一边揪一边摇：“好不好有什么所谓的，世界上的坏人哪里就盯好了我们一家？况且你姐我是去赚钱养家的，不是去鬼混谈恋爱的，你少我的事。”

        过了三个红绿灯，卡开到了位于城中村的一个老旧小区的巷子口，春禾跟罗飞虎谢，让他有空了多来康健玩玩，还有庆哥也是，去了记得再找她。这是客套话，却让秋麦感到了不安。

        春禾大口吃着面，好像真的饿了很久，但吃到最后还是剩下了半盒，似乎又不是那么饿，晚上也没那么想吃东西，只不过是刚开始工作的那段时间她饿得太厉害，秋麦默默记住了，以为她每一天都很饿，就执拗地养成了给她买夜宵的习惯，而春禾每次不吃完，也是因为她养成了故意给秋麦留早饭的习惯。

        在她眼里，春禾是最好的，好得不应该在人间与他人相恋，那些人贪图春禾年轻美丽的容貌，是该死的事情，发觉出她坚下的脆弱想借机钻空子的，更是罪加一等的死罪。秋麦确信连自己也不，于是把努力当成了她因获得了姐姐的爱和原谅而需要赎的罪，每一天都默默地为姐姐而生活着，努力着。也期盼着姐姐离那些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秋麦不觉得辛苦，宰鱼也好，饭也好，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好，跟姐姐相比，她一样都不觉得辛苦，她谅春禾的不易，所以势必要把每一件能为姐姐分担辛苦的事情都到最好，但毕竟姐妹俩的年龄和阅历差距摆在那儿，最终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件事情，让秋麦发觉越长大越无法到――那便是看着姐姐和态各异，容貌各异，年龄各异，却不约而同心怀鬼胎的男人们接，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但凡外界对他们的诱惑稍微大一点，他们就会立刻得意得找不准东南西北。

        春禾搬出姐姐这个份让秋麦暂时闭上了嘴，她把橡套到手腕上，转去卫生间洗澡，秋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响起水声，弯腰拈起地上的发丝丢进垃圾桶，然后拎起桌上的塑料袋走向厨房角落的冰箱，把剩下的夜宵放了进去，旁边还有两个装着饭菜的铁餐盒，里面的龙虾仁炒豆、茭白炒肉丝、水煮小青菜，都是秋麦傍晚下班以后回来的，她一天除了简陋的早饭以外只吃这一顿，剩下的全打包成两盒留给姐姐，一份是午饭，另一份则是带去上班的地方吃的晚饭，随便加热一下就行。关上冰箱门，秋麦又开始清洗春禾今天吃下来的餐盒餐，洗干净放进碗篓里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