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再次吻下来。这次更深，尖探入，带着一点薄荷的凉意。李希法呜咽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抓皱了他的衬衫。

        李希法睁开眼，瞪他：“你观察我？”

        她没犹豫，放进下。薄荷味化开，熟悉的放松感很快涌上来。

        郑世越没拉她，只是看着她，呼也有些乱。他的衬衫前襟被抓得皱巴巴，领口歪到一边，出锁骨上一个浅浅的牙印――是她刚才无意识咬的。

        安静了很久，李希法声音沙哑：“……如果被我妈发现？”

        她第一次吻人，笨拙得像个孩子，只会被动承受。可那种感觉却奇异得让人上瘾――像被注视到极致，像被彻底占有，却又带着诡异的温柔。

        李希法猛地抬，脸更红了。她低一看，才发现T恤下摆因为刚才的动作卷到了大，出大片肤。

        门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郑世越把一片贴片放在她掌心。

        李希法猛地推开他，从他上下来，跌坐在沙发上。口剧烈起伏，嘴红，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

        李希法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没说话，直接坐下，隔了半臂距离。

        郑世越整理好领口，语气平静：“她不会发现。”

        郑世越没否认，只是往前倾，离她很近：“我在关注你。”

        然后，他吻了她。

        他的呼拂过她脸颊，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李希法想后退，却被沙发背挡住。药效上来了，绵绵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她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小小的，带着一点慌乱。

        两人同时一僵。

        “别动。”他低声说。

        李希法闭着眼，没睁开：“没生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声音低下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数细小的虫子在爬。她翻下床，赤脚走到画室。

        “撒谎。”他声音带着笑，“你吃饭时筷子戳碎了三颗米粒。”

        听见动静，他抬。

        “你怎么知？”

        他起要走，又停住，低声说：“下次，别穿这么短的衣服下楼。”

        脚步声在走廊停顿了几秒，又慢慢远去，像是起来上厕所。门被轻轻带上，二楼恢复安静。

        她知，这一次，越界了。

        郑世越没深入，只是轻轻她的下，像在品尝什么易碎的甜点。他的手从下巴到后颈，掌心温度灼人，力却温柔得近乎克制。

        他的脸慢慢靠近。李希法的心快得像要炸开，她能感觉到他的呼落在上，温热而缓慢。

        吻持续了很久，又似乎只有几秒。他终于退开一点，额抵着她的额，声音低哑：“呼。”

        李希法口一紧。她忽然想起母亲偶尔看他们的眼神，那种带着一点探究、又很快移开的目光。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听见他问：“今天为什么生气？”

        郑世越没回答，只是伸手，指尖轻轻碰上她的下巴。那感凉而干燥，像一片羽掠过。李希法下意识想躲，却被他轻轻住。

        李希法没抬。

        画室重新安静下来，只剩月光和她的心。李希法蜷在沙发上，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指尖发抖。

        郑世越已经走出门，背影消失在走廊。

        “因为她选择不发现。”

        不是想象中的激烈，而是极轻、极慢的试探。相贴的一瞬，李希法浑一僵，像被电击。她本能想推开他，手却只是抓住了他的衬衫前襟，指尖发抖。

        吻到后来，她几乎坐在他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呼乱得不成调。郑世越的手始终停在她腰际，没越界，只是轻轻扣着，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郑世越走回来，蹲在她面前，手轻轻放在她发上：“今晚就到这儿。”

        李希法没说话，只是摇，又点。她自己也不知。

        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只有月光从天窗漏下来。郑世越已经在了，坐在沙发上，手里转着那包铝箔。

        李希法这才发现自己屏住了气。她大口息，脸得吓人，眼睛却死死盯着他。

        而那种被彻底注视、被温柔吞噬的感觉，却像毒药一样，悄悄渗进了血。

        她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药效还在，得像棉花，脑子却乱成一团。

        李希法愣住。

        “阿姨……很聪明。”他低声说，“她知什么对她最好。”

        是唐婉。

        郑世越的拇指轻轻摩挲她后颈的肤：“害怕？”

        李希法脑子一片空白。药效让感官放大，每一个碰都像火苗过肤。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和他平稳的心。

        郑世越起，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外面。月光落在他脸上，轮廓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