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她骨生疼,眼神死死盯着她,又急又怕:
可晏玥只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只有你记得...记得我们以前在客厅里抢手柄玩,记得周末我们在街口跟那帮野小子踢球,你一脚把球闷他们脸上!”
此刻他语速快得像倒豆子。
“记得我们俩挤在电玩店,一块钱币能玩一下午游戏。”
他着
气,眼神有点发直,“只有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我才不是什么沈家少爷,不是像我爸的什么
英人士!”
随即,那裂痕被一种更深的阴冷笑意覆盖,眼底全是一片阴鸷。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又裹着虚情假意的贴和循循善诱的威胁:
她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内耗,她需要氧气,需要息。
“翻我手机像检查作业一样。本不在乎我的想法!更何况她早就不想要我了!”
我爸?他眼里只有他的新公司,他的新家。这个家就是个...就是个样板间,又大又冷!”
“晏玥,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累了?”
“除了我,谁还会这样关心你?嗯?谁还会记得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只有我懂你,懂我们...”
“那些都是真的,是活着的!”
“玥玥,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他妈连自己是谁都——”
声音也变了调,是真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带点抖:
“他们还敢笑,还骂我们是落水狗!可你死死拽着我,瞪着他们,直到他们走了!”
“他们死死按着我的,水灌进鼻子耳朵,我
不上气,快憋死了!”
“是你,晏玥!是你冲过来,不要命地撕扯他们,尖叫着把我从水里拽上来。”
脸上那层伪装的笑意突然垮塌,像被撕烂的纸似的。
他往前
,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发
。
“累了?”
你敢走就是要我死。
拦住他,声音不大,却带着被到悬崖边的决绝。
“只有你,玥玥,” 他声音一下子高,又猛地压下去,变成一种
不上气似的低吼。
沈聿珩的话卡住了。
“我呛得半死,浑透发抖,你也一
水!”
“她除了问‘成绩怎么样’、‘钱够不够’,还会说什么?”
把‘家’的冰冷直接砸出来,他知这最能戳中晏玥——她对母爱的渴望和对爸爸的心疼。
出的表情是真切的慌乱,跟被丢在陌生地方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呼间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拂过她的额发,
就差把那句说出口了:你是我对抗这现实的唯一氧气,是我的命门。
“还有那次,我被那几个老钱崽子按在泉池里!他们骂我是暴发
的杂种,是鱼缸里的死鱼仔!”
沈聿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假面上悄然裂开了一。
需要林默老师边那片,能让她暂时忘记痛苦的平静港湾。
“你走了,那些日子就真没了!连带着我也...我也没了,你不能走!”
“......连你也要走?玥玥?跟我妈一样?”
他轻声重复,猛地向前倾,高大的影子几乎将她完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