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呢,我家就住这楼下,房间都是一样的,又不是电视剧,还搞上悬疑片了。”
居然昏睡了十多个小时。
听完她声泪俱下的描述,孙旻和保安大姨还有楼上楼下凑热闹的邻居们纷纷狐疑地朝屋内张望。
来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女警,这次换了个搭档。
然而这次梦里的每一帧都在记忆中格外清晰,她搓了搓鸡
疙瘩,又一次想起那双手摸在
上的
感。
“你有打扫床底吗?”女警弯腰敲了敲床边,打开随
手电,“如果有人藏的话,这里不应该有这么规整的灰尘。”
从进门开始贺书言一直蔫
耷脑地缩在那里,全程瑟瑟发抖地抱着孙旻的胳膊不撒手,现在孙旻蹲在地上抬
,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你刚才说昨晚那个人后来被你锁在门外了,你们有过直接接
吗?”
没看到有其他人,以防万一还是先打电话报了警。
贺书言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摸到屏幕一角的碎纹。
孙旻眼中的贺书言正穿着一
皱巴巴的睡衣
绵绵地靠着门框站立,后背与袖子七零八落地
了好几块,
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模样。
“又见面了,妹妹,”女警拍怕她的肩膀,“我们刚刚看过,家里现在是肯定没有外人的,也没有闯入的痕迹,你说的衣柜床底我们都检查过了。”
“这次是真的,我没骗你们,我家里真的有陌生人,”贺书言着急得有些结巴,“那个人昨晚就躲在床底下,然后我听到他拍门。”
“你来瞧她脖子这儿,是不是青了一块?”她示意保安大姨过来看。
“没关系,我自己存就好了。”
“是啊,我那天搞卫生没怎么你拖床底,就随便弄了一下,要是真的躲了人肯定有痕迹……哎,小言,你这脖子上是咋了?”
“我今早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怎么都没接?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
“可能我记错了……”贺书言嗫嚅。
她有意地在描述中省略了昨晚的噩梦。
“噫,这是被人掐的吧?”
“哎呀,娃儿吓坏了记错了不是很正常嘛,这不是刚好说明她没扯谎,总不能是自己掐的吧?”保安大姨替她找补,“都这样了你们警察不赶紧想办法抓人,还好咱闺女命大才没出事。”
女警立即把贺书言拽过来检查,撩开她的
脚,发现脚踝
也有一片淤青。
说着,她招手让孙旻过来看。
“贺小姐,你先跟我去验个伤,剩下的事我们来
理就好。”女警给她披了件外套。
门口聚了几个凑热闹的邻居,热火朝天地讨论开了。
“孙姐……”贺书言急忙握住对方的手,“我……我昨天晚上……”
搭档敲了敲墙,都是实打实的钢
水泥。
“不会是有暗门什么的吧?”
“贺小姐,你可以直接存一下我的手机号,有任何紧急情况可以直接打这个号码,不用转接。”女警掏出签字笔熟练地写出一串数字递过来,“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您是视障人士,需要我帮您吗?”
贺书言并不觉得两者之间有因果关系,她直觉认为自己一定是太害怕所以才会
这么恶心的梦。
真是奇怪,之前不
是梦到多么可怕的东西,在醒来后的数秒内都会迅速忘掉,记忆会比心
消散的更快,最多留下几个不着调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