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才付了房租和押金,又添置了不少生活用品,她实在匀不出多余的钱修理手机。
“还是我来帮忙吧。”
“谢谢。”
“我姓齐,齐惠,你可以直接叫我全名。”
齐惠扶着她下楼。
贺书言第一次由衷地想哭,她从来没感觉到呼
时吐出的热气和有力的臂膀居然是一种如此安稳的依靠。
“那个……警官,我们验伤要很久吗,我待会三点钟还有课。”
“来不及,建议您这次提前请假。”
贺书言拒绝了。
少一节课时费意味着少一天的饭钱,更何况,带她的主教老师非常介意上班前突然的请假。
齐惠对着她
上的伤痕拍了照,再次
对了细节,骑着警用摩托先行返回。
贺书言心不在焉地上完课,她领唱时带偏了好几个音,好在学生们叽叽喳喳的没留意她的异样,带教老师只是暗地里咂嘴啧了声,没有直接当面责怪她。
自然是不敢再回去住的,她一路扶着孙旻的胳膊跟着她回到
仄的小屋。
齐惠打来电话,她查看了监控,从昨晚到她们上楼敲门,没有任何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下楼,其余几个有出入的居民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很容易就能排除嫌疑。
“我们又进去看过,没人,”齐惠叹气,“真是奇怪了,还能藏到哪里去?”
贺书言
了谢,然后挂断电话。
岁岁在叽里呱啦地背英语单词,老
在卧室里咳嗽,孙旻的大女儿在厨房一边刷碗一边听电视剧。贺书言曾经极其反感这种无序的吵闹与拥挤,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
其中。
虽然今晚又得睡沙发,但至少她可以放心地度过这个平静的夜晚。
“我说,书言,你要不考虑搬个家呢?这也太邪门了。”
晚饭后,孙旻的大女儿孙诗涵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跟贺书言聊天,应该是从她妈妈口中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哪有那么简单?我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没住满一个月就要退,肯定要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