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规则的形塑

        晨光透过老宅的花窗，在地上投出菱形的光斑。江烬野跪在庭院中央的青石板上，左手腕的银环在初升的太阳下泛着冷光。七点五十分，他提前十分钟到达指定位置，按照昨夜模糊的记忆调整姿势――背脊ting直，双手平放膝上，目光垂视地面三尺chu1。

        呼xi在寂静中显得很重。他数着心tiao，试图让自己平静，可手腕上那个冰凉的圆环时刻提醒着：你已dai上。十七岁生日那天，林栖迟把这个手环递给他时说：“等有一天你真心愿意dai上的时候。”他当时不懂，现在明白了――那不是装饰品，是被标记的开端。

        脚步声从回廊传来，很轻，赤足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江烬野的呼xi滞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恢复平稳。

        “抬tou。”

        林栖迟的声音从上方落下，平静得像在念书。他依言抬tou，视线先看见月白色的丝绸睡袍下摆，然后是她赤着的脚――脚踝纤细，足弓优美，昨夜他的额tou抵过的地方。再往上，是她未施粉黛的脸。

        晨光在她脸上镀了层柔和的边，可眼神是清醒的，清醒得像手术刀。

        她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力dao不重，但不容抗拒。这个角度，他必须完全暴lou脖颈，hou结在她注视下gun动了一下。

        “昨晚睡得好吗？”她问，手指抚过他左手腕的手环，检查佩dai的位置――必须紧贴腕骨，不松不紧。

        “……好。”他的声音有点干。

        “说谎。”她的指尖划过手环内圈的刻字，“林江”两个字在pi肤上留下细微的chu2感，“你至少醒了三次，每次都是因为梦到自己在坠落。”

        江烬野屏住呼xi。她说对了。

        “不过没关系。”林栖迟收回手，“从今天起，你的坠落会有终点。而终点，在我手里。”

        ***

        早餐摆在老宅的长条餐桌上。简单的清粥小菜，白瓷碗碟在晨光里泛着温run的光。江烬野跪在餐桌旁三步远的位置，这是他接到的第二个指令。

        林栖迟坐下，却不急着用餐。她从桌下取出一个浅口的陶盘――那种乡下用来喂猫狗的qi皿，边缘已经磨得光hua。

        她把自己碗里的粥倒了一半进去，又夹了些小菜，然后用勺子搅了搅。zuo完这些，她把陶盘放在地上，离江烬野跪着的位置刚好一臂远。

        “吃。”她说。

        江烬野看着地上的陶盘，粥还冒着热气，小菜散落其中。他需要趴下去，像动物一样进食。犹豫只在瞬间，下一秒，他已经俯shen。

        他没用双手，而是直接低tou，用嘴去够盘中的食物。第一口，嘴chun碰到温热的粥，she2tou尝到咸菜的味dao。吞咽时hou结gun动，颈环微微收紧。

        林栖迟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的那份。偶尔，她会停下来，看着他趴在地上tian食的样子。

        粥很快吃完一半。江烬野的嘴角沾着米粒，他继续低tou，用she2tou清理盘底。这个姿势让他脊椎弯曲，tunbu微微抬起，是个完全臣服的姿态。

        tian到最后一口时，林栖迟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陶盘，让它hua开几寸。“够了。”她说。

        江烬野抬起tou，嘴chunshirun，呼xi微乱。

        “记住这个姿势。”林栖迟俯视着他，“以后这就是你进食的样子。”

        她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帕，蹲下shen，给他ca嘴。动作很轻，像对待chong物。“从今天起，你吃的每一口食物，都是我允许的、我给予的。你的shenti――”她的手覆在他touding，轻轻按了按，“由我的意志供养。”

        ***

        书房里弥漫着旧纸和檀香的味dao。林栖迟从多宝阁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打开时，铰链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里面躺着一副颈环。

        极细的银链，前有锁扣，后有小环，内衬是柔ruan的黑色pi革。江烬野注意到，pi革内层刻着与手环相同的“林江”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