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洁净之始

        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老宅庭院里的青石板上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江烬野赤shen跪在惯常的位置，脖颈和手腕的银环在灰白的天光里泛着冷意。小腹下方的银环和铃铛经过一夜，已经和ti温rong为一ti，只有动作时才会传来细微的声响。

        他听见脚步声从回廊传来，很轻，赤足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没有回tou，视线垂在青石板的纹路上。

        林栖迟走到他面前。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苎麻长衫，宽松的衣摆垂到脚踝，赤足。她手里托着一个黑漆托盘，上面盖着素绢。

        “起来。”她说。

        江烬野站起来，双tui有些麻，但他很快稳住。林栖迟的目光落在他shen上，不是审视，更像在确认位置。她的视线在他小腹下方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到左侧腹gu沟上方那片平坦的pi肤。

        “跟我来。”她转shen。

        他跟着她穿过回廊，来到老宅深chu1一间他从未进过的房间。门推开，里面很空――白墙，深色木地板，一扇窄窗，一张铺着白色亚麻布的矮榻。空气里有gu清苦的味dao，像是某种草药混合着线香。

        林栖迟把托盘放在矮榻边的木几上，揭开素绢。

        江烬野看见了托盘里的东西。

        一枚极细的钢针，针尾有个小环。一段透明的细guan。一个淡琥珀色的椭圆形小袋，边缘镶着银边。还有小瓶和棉片。

        他明白了。

        林栖迟走到窗边的小铜盆前净手，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很清晰。她ca干手，从袖中取出一支线香点燃，插进矮榻旁的铜香插里。青烟笔直上升，然后散开。

        “躺下。”她说。

        江烬野在矮榻上躺平。亚麻布贴着pi肤，cu糙而干净。他看向天花板，木梁的纹理在晨光里清晰。

        林栖迟dai上ru胶手套，极薄的材质贴合手指，发出细微的摩ca声。她拿起那个小瓶，倒出透明yeti在棉片上。

        “这里。”她的手指落在他左侧腹gu沟上方，那片pi肤薄而平坦。她用浸shi的棉片ca拭，yeti冰凉，pi肤收紧。

        她拿起钢针，在酒jing1灯上过火。火焰tian过针尖，冷却。针shen在晨光里闪着寒光。

        “xi气。”她说。

        江烬野xi气。

        “慢慢吐。”

        他吐气。

        针尖刺入pi肤的瞬间，他shenti一震。

        不是剧痛。是一种清晰的、尖锐的穿透感，像有什么东西jing1确地切开pi肤，穿过pi下组织，再从另一侧出来。整个过程很快，他甚至没来得及感受疼痛的层次，针已经穿过去了。

        针尾的小环留在ti外，两端极细的针尖隐没在pi肤里，只lou出一点银光。

        林栖迟拿起那段透明细guan，一端连接针尾的小环，动作熟练。另一端，她连接上那个淡琥珀色的小袋。小袋底bu有个jing1致的银色卡扣，她轻轻一扣，挂在了钢针的小环上。

        小袋悬垂在他大tui外侧，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

        她退后一步，看着。

        江烬野低tou。他看到一gen钢针水平穿刺pi肤，一个椭圆形的小袋悬挂在针下，淡琥珀色，像一滴凝固的蜜。整ti看起来……很干净。没有血迹，没有红zhong，只有pi肤被穿透的地方微微泛红。

        林栖迟摘下手套。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钢针穿出的位置，又碰了碰小袋。

        “会有点钝痛，”她说，“过两天就习惯了。”

        她从木几上拿起一个pi质tui袋，黑色的，很薄。她将它绑在他左tui外侧，调整位置，将储niao袋放入其中。pi质tui袋上有细密的透气孔，从外面几乎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

        “以后就这样dai着。”她说，“每天我会给你换。”